“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城防軍離開後,寧宸上前,結果眉頭倏地一皺,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
好家夥,箱子裡太味了,比茅廁的味都衝。
他趕緊吩咐人,把潘玉成和馮奇正弄出來。
幾個紅衣,將潘玉成和馮奇正抬出來,解開身上的束縛。
兩人氣息萎靡,長時間縮成一個姿勢,腿都伸不直。
寧宸讓人把兩人送到六處。
那中年男女,寧宸讓人將他們關進大牢,嚴加看守。
經過孟堅白施針,潘玉成和馮奇正才能伸直腿。
好在兩人都是高手,底子好,這要是一般人,早廢了。
兩人光是洗澡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洗澡水換了一桶又一桶。
寧宸讓人準備了吃的。
馮奇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潘玉成隻吃了一點點。
寧宸給潘玉成添了一杯酒,安慰道:“老潘,彆多想了,都過去了!”
他知道潘玉成是個很驕傲的人,性格沉穩,身手拔尖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估計心裡都快憋屈死了。
潘玉成一飲而儘,沒有話說,隻是手裡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耿京看著寧宸,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寧宸,你跟我來一下!”
“老潘,人是鐵飯是鋼,想要報仇,得先把身體養好彆忘了,南枝還在家裡等你呢。”
聽到南枝的名字,潘玉成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他鬆開了手,放下手裡快被捏碎的酒杯。
寧宸起身,跟耿京來到外麵。
耿京直勾勾地盯著寧宸。
“有話直說,彆這樣看著我,怪瘮人的。”
耿京沉聲道:“潘玉成和馮奇正是你安排人救出來的吧?”
寧宸點頭。
耿京接著問道:“你之前說引蛇出洞?”
寧宸再次點頭。
耿京猶豫了一下,道:“今日你在宮門口的行為奇奇怪怪,當時隻有你,我,五皇子引蛇出洞,誰是蛇?”
寧宸看著他,淡然一笑,“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耿京臉色大變,眼神中充斥著不可思議他雖然有猜測,但寧宸這肯定的話語猶如一道焦雷在他耳邊炸開,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
過了許久,他才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癡傻愚笨,怎麼可能是他?”
寧宸笑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他是裝傻,不是真傻。”
“我被貶為庶民,前往秀州的途中屢次遭到暗殺,還有這幾次遇險,都是你口中這位癡傻愚笨之人的傑作。”
耿京目瞪口呆,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寧宸笑道:“往往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他一直都在裝傻,實則心思陰沉,手段殘忍,城府很深。”
耿京許久沒有說話,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耿京想不通,一個人為什麼要裝傻十幾年?
寧宸淡漠道:“當然是為了皇位或許,開始是為了自保,畢竟皇家自古無親情,為了那個位子,手足相殘才是常態,就算沒有奪嫡之心,成年皇子依舊容易被針對。”
“所以,當個傻子也挺好,就算成年了,誰會擔心一個傻子跟自己搶皇位?”
“可能開始是為了自保,但後來發現自己也有能力觸及那個位置,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謀劃,伺機而動。”
“如今,儲君之位空了出來,這些年的暗中蟄伏,早已讓他羽翼豐滿,自然就坐不住了。”
“不過,他裝傻時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斷然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心思他的背後,定有高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