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靠近養心殿,違令者斬!”
他很累,但他不能離開。
除了他,沒人能鎮住這些皇室子弟,王公大臣。
有人勾結西涼,這一路都有人在刺殺,搶奪無垢冰蓮,想要玄帝死。
這個人是誰?他現在還沒有眉目。
眼前這些王公大臣,皇室子弟,誰是人誰是鬼他分不清。
他不想在這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鎮國王,你未免太霸道了,難道連太子都不能進去探望陛下嗎?”
一個言官跳出來,聲色內荏的嗬斥。
寧宸微微一怔,“太子?”
六皇子走了過來。
寧宸拔出螺紋鋼指向他,厲聲道:“站在那裡,再敢上前,死!”
六皇子臉色一變,腳步一滯。
“鎮國王,你放肆!竟敢在太子麵前動兵器,你簡直大逆不道,罪無可恕。”
一個言官怒斥。
寧宸的目光落到六皇子身上,“陛下立你為儲君了?”
六皇子點頭,“父皇身體抱恙,我臨危受命先生最近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
寧宸微微頷首,“那恭喜太子殿下了!”
六皇子俯身,“先生大才,我才疏學淺,日後還要仰仗先生輔佐教導。”
“太子殿下飽讀詩書,寧某一介粗鄙武夫,豈有教導太子殿下的資格。”
六皇子道:“先生自謙了!”
“我知道先生心係父皇安危,其實諸位大人都一樣先生,能否容我進去探望陛下?確保父皇無恙,也好讓諸位大人安心。”
寧宸淡淡地說道:“太子殿下恕罪!”
“鎮國王,你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嗎?”
一個言官跳出來大聲說道。
“造反?”寧宸冷冷地盯著他,“本王千裡奔襲,攻下西涼臨玄城,以臨玄城換取西涼聖物無垢冰蓮,又馬不停蹄,九死一生趕回京城,難道在你眼裡是為了造反?”
群臣一片嘩然!
寧宸竟然攻下了西涼的臨玄城?
寧宸冷哼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本王說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養心殿。”
“這裡發生的事,等陛下恢複,本王自會請罪就不勞煩諸專家聒噪了!”
“本王是戰場殺伐之人,能動手絕不逼逼,不屑與爾等逞口舌之利再敢聒噪,本王保證讓你們永遠閉上嘴。”
言官們怒不可遏。
可當他們看到寧宸那冰冷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便在這時,耿京護送著紫蘇匆匆而來。
紫蘇和寧宸四目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便端著湯藥走進了養心殿。
寧宸伸手撕掉自己的袖裡,露出胳膊胳膊上的刀傷猙獰可怖。
文武百官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傷口看著就疼。
寧宸看向呆立在一旁的林聞,道:“林禦醫,勞煩替我縫針。”
林聞一驚,下意識地問道:“在這兒?”
寧宸點頭。
林聞猶豫了一下,立刻替寧宸著手醫治。
“王爺,你忍著點!”
寧宸嗯了一聲,“來吧!”
林聞先是用自己配製的藥水替寧宸清洗傷口,然後才開始縫針。
寧宸額角青筋直冒,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但卻麵無表情,一聲不吭。
看著那分裂的皮肉被針線連起來,文武百官紛紛撇過頭去,太瘮人了!
處理完胳膊上的傷,還有胸口,後背上的傷口。
文武百官臉色發白。
但心裡卻在說,真不是人啊,這麼重的傷竟然沒死,老天爺真是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