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費媽媽也沒想到柒染一開口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眼底是掩蓋不掉的驚訝,以及隱約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難道你想說對我還有什麼感情?亦或者是讓我對你家那個蠢兒子負責?您哪來的勇氣?”
柒染的語氣很不客氣,眉頭微挑,聲音低沉而刻薄。
那話語裡的諷刺不言而喻。
“你在說什麼呢?真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既然你想遷出去那就遷出去吧,以後出了什麼事情就彆找我們了!”
幾乎沒有多做他想,費媽媽就爽快的找出了戶口本,喊著
“你想走,那就走啊!以後學費什麼的,我們都不會再了!”
說著,她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瞳裡的情緒扭曲渾噩。
自從做噩夢以來,她對這個被舍棄千百次的女兒並無什麼愧疚。
反倒是生了些厭惡與間隙。
說到底,那麼多次的舍棄之下,這個女兒在她內心的分量也越來越輕,一直到最後,她甚至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道德負擔。
“不就不,誰稀罕?”
柒染雙手叉腰,一臉意氣用事的模樣。
“你現在還小,不明白的事情很多,這樣的叛逆隻會害了你!”
費媽媽瞧著那神采飛揚又有些跋扈的養女,一瞬間居然有點恍惚,她抱著兒子,想起了初見時的費雲花,那張天真可愛的臉遠比現在要親人多了。
“哦?一事無成的油膩中年女人隻剩下碎碎叨叨的說教了是嗎?”
柒染挑了挑眉,原主本來極具破碎感的臉龐愣是被她演繹出了囂張跋扈的既視感。
聽到柒染的話,費媽媽隻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會心肌梗塞,無名的怒火在她心裡燃燒著,一下子衝破了她的理智“既然你想走!那現在就走!”
“走就走!”柒染眯起眼,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順勢答應了下來,一邊說著一邊與費媽媽一同出了門。
夕陽掛在高樓林立的西邊搖搖欲墜,紅火的雲朵浸染著整個世界,一邊言語交鋒一邊走向派出所的兩個人影子被拉得老長,像是兩團張牙舞爪的黑色毛巾。
圍觀著這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派出所,零七係統震驚。
他是真的沒想到,隻不過三言兩語的時間,這兩人居然就已經來到了派出所還爽快的分了戶籍(書裡設置不同,切勿參考現實)。
費媽媽像是鬥贏了的公雞,開開心心的離去,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在她與原主的戶籍分開之後,一團透著不詳的黑氣從她的身上飄出,回到了柒染的手裡頭。
那是一團黑氣名為惡意,是一團詭異世界專屬的東西,基本上屬於小boss人手必備的技能。
“也算是結束了。”
柒染渾不在意地將黑氣捏碎在手掌心裡,轉身離去。
按照正常人的情況來說,麵對養女,哪怕是被舍棄了幾百次的養女,正常人都不會那麼容易的說分開就分開。
畢竟,人類總是容易被所謂的道德和自我感動束縛,然後將事情搞的亂七八糟,誰也彆想好過。
然而,柒染在見麵的第一時間就將一團惡意丟到了費媽媽的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費媽媽像失了智一樣,隨隨便便就和柒染分了戶籍。
“你就這樣和費家分開了?那你以後的生活費和學費怎麼辦?”
零七瞧著柒染捏碎惡意,一整隻蝙蝠大寫的震驚。
“原主是明年死亡的,所以我們的任務時間到了明年就結束了,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又不是要替她活一輩子。”
柒染揉了揉耳朵,揣著戶口本往學校的方向走,她指著心口,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