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還沒搞清楚這情況的時候,酒店的門把手被人按動了。
這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寂靜黑白的空間裡,隻有把手扭動時機械碰撞的冰冷聲音在吱吱作響。
隨後,未等她走出廁所,那一扇暗紅色的門就已經被人悄然的打開了一條裂縫。
裂縫外的極致的漆黑,看不見一點其餘的風景。
唯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這極致的黑暗中閃爍著,它由小變大,眼神也由麻木不仁慢慢的變得明亮,黏膩,好似一灘發黴的糖水,沾染半分都叫人惡心。
“枝丫”一聲,門打開,一個醉醺醺的高挑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那是年輕版本的張鐵柱。
那個時候的他頭發茂密,年輕張揚。
在高級西裝的襯托下,就算是喝醉酒也有一種土豪特有的帥氣。
然而,這一份特彆的帥氣在踏入房間之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化。
他的外表在時間的衝刷下不斷的變質。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張鐵柱就褪去了金錢光輝下的假象,變成了低俗,惡毒,流淌著口水的餓獸。
房間內,柒染靜靜地看著張鐵柱,她沒有立即動手去處理眼前人,隻是想看看,這幻蜮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有什麼意圖?
“嗯?這一次送過來的,長相還不錯啊!”
張鐵柱充滿惡念的目光掃過柒染。
他扯了扯西裝領帶,雙手一攤,似要攬過眼前的女人。
“滾。”
低罵一句,柒染矮身避開了張鐵柱,隨後往他背後的腳膝蓋處一踹。
無需多用力,張鐵柱的雙膝就出其不意的跪在了地上,整個人以狗吃屎的模樣摔在了酒店厚厚的地毯上。
瞧著地上死狗一般的張鐵柱,柒染剛要上前就察覺到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包裹住自己,似乎想糾正她的言行舉止。
很明顯,這個鬼蜮單純的就是要柒染重複楊笑笑那不幸的一生。
一旦柒染打破這個規矩,它就出麵乾預。
若是一般人,中了招還真的沒轍。
幸運的是,這一次中招的並不是一般人。
“嗬,不自量力。”
察覺到這礙事的力量想做什麼之後,柒染怒極反笑,身上的黑霧將朝著自己撲來的力量撕成粉碎。
隨後,她看向了張鐵柱,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威脅和不滿的問
“你是什麼玩意?這地方怎麼出去?”
張鐵柱那白到沒有生氣的麵孔帶著震驚。
他幾次想站起來卻都被柒染給打回了地上。
在柒染的麵前,他就好似一條被套住脖子的野犬,再掙紮也無濟於事。
挨打到了最後,張鐵柱放棄了掙紮,他趴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威脅道
“女人,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得罪我張家,你是彆想在白晝市生活了!”
“……。”
無視掉那無能狂吠的噪音,柒染抬起腳,直接把這家夥脆弱的脖子給踩斷了。
“哢嚓”一聲,
隨著柒染的動作,地上的張鐵柱就好似被摘去了豆瓣的豆芽,乾乾巴巴的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地毯上的他那一雙眼睛快速地蒙上了一層白膜,身上飛快的長出怪異的黑斑,皮膚逐漸的鼓脹起來,無數的蒼蠅在他身邊飛舞著。
“這廢物隻是個道具,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呢?”
無視掉地上逐漸發生奇特變化的張鐵柱,柒染扭過頭走到了門口。
這門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奇特的存在。
隻是隔著門,柒染就能夠感受到對麵滿滿的惡意。
“是你對吧?”
對這門開口說了一句,柒染挑釁一般地握住了門把手,用力一拉。
剛一打開門,場景又瞬間切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