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們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們捧著碗,嘴裡吃著熱乎乎的粥,心窩子跟胃一樣暖洋洋,在一瞬間,戰王爺的形象在他們心中變得更高大上了。
霍東五兄妹吃完粥之後,戰王爺還帶著他們現場體驗了一下分粥給老百姓。
“東兒,拿勺的手不要抖,這些粥是救老百姓的命,可不能灑了。”夜毅示範了幾次,才把大勺子遞給了霍東,讓他分粥給老百姓。
霍東接過大勺子,奶氣橫秋的說道“放心吧,爹爹,這種事東兒從小會做,絕對不會灑的。”
彆看他短胳膊短腿,身高隻有一米,拿著大勺子,好像扛著一把大鋤頭似的,有點滑稽、有點搞笑,但是舀起粥來,動作利索,跟那些掌勺的官兵比,動作比他們還快!
關鍵是,一滴粥都沒有灑。
小的時候,由於五胞胎太多,美人娘親不可能每個都照顧得十分周到,總有遺漏的時候。
所以,他們從懂事起,動手能力就很強。
夜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差點忘了,五個寶貝兒女從小流落民間,吃儘了苦頭。
可能正因為他們吃過苦,懂得人心險惡,才會這麼優秀,比京城那些名門世家溫室裡養出來的公子、小姐更懂事、更出眾。
老百姓見戰王爺的兒女不但長的粉雕玉琢,還一點架子都沒有那麼平易近人,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現場的氣氛很和諧,時不時還傳出一陣歡樂的笑聲…
“大娘,剛才謝謝你把我們帶過來縣衙,粥和米那麼重,要不我們送你回家吧。”
霍中見老大娘全身顫巍巍的,柱著拐杖的手像枯柴一樣瘦,有些不忍心。
老大娘咧開癟癟的,沒牙齒的嘴巴,笑道“沒事,老身慢慢走,多歇幾回就到家了。”
這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老大娘,就告訴霍中,說老大娘的兒子是大孝子,在半個月前,為了不讓老大娘和懷孕的媳婦餓死,就把好不容易找來的樹皮、樹根全都留給她們吃,他自己卻活生生的餓死了,臨死前,還忍著巨痛把自己兩條大腿的肉全部割了下來,煮熟端給老娘和媳婦飽頓一餐。
還騙他們說是野狗肉,讓他們趕緊吃,彆給外人看見了。
到了第二天旭日東升的時候,老大娘見一向習慣早起的兒子沒有起床,就跑去他房間喊,不料,兒媳說他昨晚一夜未歸,兩婆媳察覺不對勁,連忙去找,後來才發現,他已經餓死在柴房裡麵,大腿上麵光禿禿的,一點肉都沒有,隻剩下一根血淋淋的骨頭。
兩婆媳這才恍然大悟,昨晚她們吃的居然是人肉,男人為了讓她們活下來,連命都沒了。
兩婆媳抱著屍體,哭得死去活來。
老大娘本來想上吊死了,去地府陪兒子的,不過,後來經過鄰居開導,說她兒媳還懷著孕,她要是出事了,他們家就絕後了,老大娘才強忍著悲傷活了下來。
得知老大娘悲慘的身世之後,五個小家夥更加執意要送她回家。
老大娘聽見鄰居又提起死去的兒子,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淚,嗷嗷大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兒子,他死的好慘啊,都怪那個該死的縣太爺,本來去年的糧食就失收了,他還一直逼我們交稅,我們不交,他直接帶著官兵每家每戶去搶。”
“要不是家裡的糧食被他搶光了,我兒子也不至於餓死,啊嗚嗚…。”
老大娘這種情況,現場很多人都經曆過,對縣太爺是恨的咬牙切齒。
頓時,現場一片罵聲。
戰王爺見狀,連忙示意他們安靜下來,並向老百姓一再保證,等他把這件事上奏朝廷一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的。
咒罵聲才漸漸地平複下來。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大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夜毅疑惑的問道“王爺,在狗官準備封縣屠殺我們的前一天,太和縣進駐了大批的官兵,草民聽說是京城派來的軍隊,這麼說來,不是狗官要殺光我們,而是京城有人想我們死,是不是?”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鬨饑荒已經夠慘了,官府不救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難民們紛紛點頭,都眼巴巴的看得戰王爺,希望給個說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