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
趙尚書回府之後,越想越生氣,太尉府太不要臉了,差點騙了他兒子娶霍衣容這個爛貨不說,被他識穿了,還有臉上麵鬨事才氣人,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他背著手,氣呼呼的來到兒子的院子,對著正在招呼張莎莎的趙清明說道…
“明兒,依為父看,你一天不成親,太尉府一天不死心,這樣吧,為父見張姑娘挺好的,既賢良淑德,又知書達禮,咱們兩家關係也不錯,要不你們兩個定親吧?省的霍衣容總是惦記著你,隻要你訂親了,她就死心了。”
“哈?”趙清明愣著了,他一向把張莎莎當成妹妹看,從來沒有往男女關係方麵想,冷不丁聽見父親這樣說?有些不知所措,他側頭瞟了一眼張莎莎,說道…
“爹爹,人家張姑娘都沒有這個意思,這樣不好吧?”
趙尚書聞言,心裡直笑兒子傻,人家姑娘天天找你玩,不就是對你有意思嗎?於是。他乾脆抬頭看著張莎莎問道…
“張姑娘,你覺得明兒怎麼樣?配得上你嗎?”
張莎莎嬌羞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趙哥哥挺好的,就怕莎兒配不上他。”
眾人一看她嬌羞的模樣,就知道她喜歡趙清明。
趙尚書是個聰明人,自然也不例外,忍不住伸手捋著下巴處的胡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配得上,配得上,明天伯父就請媒婆去你們家提親,儘快把你們兩個人的親事定下來,省的霍衣容那個賤人搗亂,夜長夢多。”
張莎莎本來就對趙清明有意思,自然一口答應下來,說道“好,莎兒聽伯父吩咐。”
大兒子的婚事終於有了著落,趙尚書樂的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道“好好,啊哈哈哈。”
趙清明有些不情願,就把趙尚書悄悄拉到一旁,小聲說道…
“爹爹,這樣不好吧,咱們剛剛在太尉府退了親,這一邊又訂親,彆人會說我是渣男,這樣多不好。”
趙尚書氣的用力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念叨道…
“你這小兔崽子,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壞了?什麼渣男?霍衣容那個賤人才是渣女,總是在京城到處勾搭老頭子,京城的老百姓都是親眼所見,就算說,也是說她,而不是說你,你怕什麼?”
趙清明“可是咱們家的傳家之寶還在太尉府呢,現在訂親不太好吧?”
趙尚書不以為然的說道“明兒,你慌什麼?咱們太尉府家大業大,又不是隻有一個傳家之寶可以當聘禮,還有其他寶物也可以作為聘禮的。”
“再說了,你是咱們尚書府的嫡長子,在婚姻大事上麵,爹爹怎麼可能會虧待你呢?“
“放心吧,爹爹心中有數。”
對於爹爹自作主張,替他私自訂下終身大事,趙清明雖然不情願,但是,隻要一想起霍衣容跟那些老頭子惡心的行為,就對她死了心,說道…
“好吧,明兒都聽爹爹的話,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趙尚書笑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這樣才對,爹爹不會害你的,明天咱們就聘請媒婆,一起去張家提親,爹爹給你娶一個好媳婦。”
趙清明點了點頭,說道“誒,好。”
他們父子站在旁邊嘀嘀咕咕,張莎莎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臉紅紅的坐在一旁等著。
丫鬟和管家知道張莎莎就是他們未來的少夫人,對她十分熱情,一會兒上水果,一會兒上點兒。
張莎莎有點受寵若驚。
當天,她在尚書府吃過晚飯之後,才被尚書府的馬車送了回去。
翌日。
清晨一大早,管家準備了很多聘禮,還請來了京城有名趙大嘴趙媒婆。
趙媒婆長的腰圓體胖,圓圓的大餅臉上麵塗滿了厚厚一層胭脂水粉,笑起來有兩個酒窩,下巴處有一顆痣,痣上還有幾根黑毛,頭上戴著一朵大紅,十分喜氣。
她手上拿著一條紅色的小手帕,妖嬈的扭了扭水桶腰,嬌笑著對著一旁的尚書說道…
“哎呦喂,尚書大人,吉時到了,咱們趕緊出門吧,吉時出門,咱們今天萬事順利,心想事成,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愧是當媒婆的,幫撿好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