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這種情況,說難也的確不簡單。
沈未閒秀眉緊鎖,凝重的表示,“你可能還需做好再重複之前的痛楚的準備,甚者更痛。
若能服用麻沸散倒是可以令人處於麻醉的狀態,不知人事,令人劈破不知道痛癢。
但是有兩個難處,其一我們東陵國沒有麻沸散最重要的配料曼陀羅,阿二昨日倒是中了麻沸散,但不一定能從他們手裡得到。
其二,阿大的傷最佳矯正時間為十二時辰,現在已經超出了十二時辰的範圍,越往後推延,治療的效果越差。”
阿二問道,“小姐,就沒有彆的方法了嗎?”
“若是有銀針,我也可以讓他暫時封閉五識,但中途有清醒的可能,這也就是我說的甚至更痛。況且我們現在也沒有銀針。”
“小姐,就這樣開始吧,我能受得住。”
比起做個普通人,或者殘廢,阿大覺得再痛自己都受得住。
見阿大心意已決,沈未閒便不再多言,隻道,“阿二,你去找一下三子叔,就是你睡醒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
“小姐,您找他有何事。”阿二不解的問道。
“三子叔為人淳樸可靠又仗義,我想讓他帶父老鄉親把外麵熬好的藥分發出去。事不宜遲,我和董前輩要著手為阿大治療。”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
“嗯,去吧!”
很明顯,阿大的筋骨全都錯位了,幸好筋沒有斷。
沈未閒看向董奉,問道,“前輩可會正骨?”
“老夫不才,正骨還是會的。”董奉有些怡然自得地捋了捋自己發白的胡子。
董前輩會正骨,這便省了沈未閒許多功夫。
她先是擼起阿大一隻手的袖子,對董奉道,“前輩,正骨之前須摸清他的經絡,順著他的經絡正骨,避免二次傷害。”
董奉煞有其事的點頭表示回應。
不多時,沈未閒便摸清楚阿大被拗斷的手法,逆位反手正骨。
一切隻發生在幾秒間。
“啊~”阿大忍不住嘶吼出聲,這簡直是逆天的痛楚。大小姐說的對,確實比當初被拗斷還疼。
他有種感覺,就是他的這隻手已經不屬於他一樣,額角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
“前輩,剩下的三個拜托您了,我去給他調配生石膏。”
“嗯。”
昨天挖來治療外傷的藥還有一些,沈未閒打算將其和在生石膏裡麵。
她先把各種草藥搗碎,再和生石膏攪拌到一起。
她忙活著的時候,阿二已經喊小三子帶著父老鄉親過來拿藥,聽到屋子裡的慘叫。
阿大在敵人麵前鐵骨錚錚,一聲不吭,在自己人這裡也就絲毫不掩飾的喊叫出來。
可這卻把阿二急壞了,他湊到沈未閒的身邊,焦急的詢問,“小姐,我哥他,我和他怎麼樣了?怎麼叫的這麼慘。”
“阿二,在這裡不要叫我小姐,還有你哥他沒事,必須有這個過程。”
“哦!那我不叫您小姐,叫你什麼?”
“跟他們一樣,叫我沈姑娘,或者叫我名字。”
於是阿二馬上改口,“知道了,沈姑娘。”
“對了,阿二,你哥的傷還是得用上銀針,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