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果然不負眾望,隻見他沉吟片刻,遂開口道,“今日不若我們便玩詩詞接龍,以花草為題,三皇兄不僅要開這個頭,還得限製時長作這個頭詩,若到時間做不出來,罰酒三杯即可,不知道三皇兄意下如何?”
李斌就知道,這個皇弟不是個省油的燈,但作詩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他略帶不屑的說道,“六弟算著時間便是。”
“誒,三皇兄莫急呀?”六皇子笑了笑,把自己的意圖表明,“起頭詩亦不難,自古有人七步成詩,但依臣弟來看,三皇兄五步成詩,應當不會難為皇兄吧?”
此時李斌還不知道他這六皇弟是有心與他刁難,那他就是虛長了這麼幾歲。
掩下內心的薄怒,李斌咬牙應下,“隻要六弟開心,皇兄自當奉陪到底。”
雖說做不出詩罰酒並不難,但他李斌是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楚秀想著畢竟在丞相府,幾位皇子金枝玉葉,不好讓誰落了麵子,隻見她款款一笑,打著哈哈說道,“今日諸位能來相府為我弟弟接風洗塵,已然是令相府蓬蓽生輝,但願各位玩的儘興而歸,不必太過為難。”
她的話說的隱蔽卻又無形中給了三皇子台階。
長福郡主連忙應和,畢竟是她提出來的作詩,假意為難苦著一張臉道,“楚姐姐說的有道理,不是所有人都像三皇兄有如此大才,還請照顧一下我們這普通人吧!嘻嘻!”
“沒勁。”李旭隨意的擺擺手,百無聊賴的樣子。
“多謝幾位的好意。”李斌臉色不變,恍若未聞,朝著大家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六弟已經開口了,那就依他之言。五步之內作詩。”
李旭有些不屑的心裡冷哼一聲:就你貫會惺惺作態,假模假樣的。
但他嘴上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過猶不及。
李斌昨日剛巧自提了一首,並無他人知曉,拿過來用很合時宜。
但是他不能一步到位,便做出詩來,這樣顯得可疑。
於是他假裝困難的踱步。
有人甚至在心中為他數步數,“一步,兩步,三步。。。”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儘更無花。”李斌假意急才做了這麼一句。
大家細細咀嚼這句詩。
不多時,許多回過味來的貴子紛紛誇道,“妙哉妙哉,三皇子的才氣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般急才,東陵國簡直屈指可數,屈指可數。”
三皇子的形象瞬間在貴女之中高大了些許。
唯有沈未閒,依舊是自顧自地斟茶,兩耳不聞窗外事。
李斌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卻不曾想她卻無動於衷,不免有些氣憤。
是太過於高冷,對本宮不屑一顧嗎?
沈未閒哪裡知道,因為她尋常的躲清閒行為,卻被人記恨上了。
“六弟。”李斌突然叫了李旭一聲,“皇兄既把詩做出來了,那也是能指定下一個人作詩,對嗎?”
李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反應過來他此番的目的,便隨口應聲,“皇兄若想指定一人,也無不可。”
“那好。”
李斌的視線開始在人群中遊走,有些貴女暗搓搓的想著能被三皇子指定。
做不做詩的無所謂,主要是三皇子還未曾婚配。
一眾貴女立馬矜持的不看三皇子,卻在心裡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