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閒一入酒樓的時候,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但是大多數人隻是看個熱鬨,揣測揣測是哪家的千金。
殊不知,就有那麼一個膽大的,見沈未閒進了一個包廂,便拎著酒瓶子蕩了過來,徑直推門而入,嚇得白露驚呼出聲,但還是顫抖著護在沈未閒前麵,怒斥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擅闖我們的包廂。”
來者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晃悠著,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娘子,小娘子,好標致的小娘子,來,跟爺我喝一個……嗝,今天你們的消費爺買單。”
說著話,他還想用鹹豬蹄摸白露的臉。
“啊~”白露尖叫起來,一不小心一腳把這醉漢踹了個四腳朝天。
沈未閒暗自給白露在心裡默默點讚。
白露這下讓那醉漢的酒清醒了許多,爬起來一邊罵著,一邊向白露她們靠近,“你個臭娘們,真是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
不等他接近白露,便被滿隆樓的夥計們架住。
此舉惹怒了醉漢,他大聲嚷嚷著,“你們還不快點把小爺放開,小爺是你們能抓的。簡直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隻是他越罵,夥計就架得他越緊,甚至令他動彈不得。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醉漢怒不可遏,叫囂道,“你們最好乖乖地把小爺放下,再磕頭賠個不是,不然回頭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們。。”
“不知道張少要怎麼收拾我們啊?”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沈未閒往門外一看,竟發現是一個熟人。
司玨走近,對著沈未閒點了點頭,打招呼道,“沈小姐,好久不見!”
“司公子好。”沈未閒微微頷首。
“司玨,你不怕得罪齊國公嗎?”見兩人旁若無人地打起招呼,張前怒聲問道。
司玨並不回答,隻冷聲道,“來人,送張公子出去。”
“張公子,請吧!”管事的出麵,把人架了出去。
“司玨,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給我等著。”張前怎麼會乖乖就擒,嘴上不停“招呼”在場的諸位。
張前平時沒少在這裡橫行霸道,樓裡的管事早就看他不舒服了,立馬讓人把他嘴巴堵了,扔到街上去。
司玨對著沈未閒微微一笑,出聲道,“讓沈小姐受驚了。”
“不會。”沈未閒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她倒是有些好奇司玨怎麼這麼快就回京了,於是問道,“司公子何時回京的?”
“昨夜。”司玨回道。
沈未閒聞言,點了點頭,一時無話。
司玨看著沈未閒,與在白楊城的時候,判若兩人,更加楚楚動人,心下不知名的情緒滾動。
“本來是還要過些日子,隻不過京中有要事,故而提前回來。”司玨解釋道。
這時,後廚為沈未閒上菜,司玨便很有眼力見地告辭出去。
他依然記得,初次相識的時候,沈未閒是不喜彆人打擾她用飯的,隻不過當時自己為了送給太後賀壽的那道“福壽全”,才有所唐突。
見沒有外人,白露夾了一筷子冷菜,忍不住追問道,“小姐,您是如何認識那位清風濟濟地公子的?”
“怎麼?你被他迷住了?”沈未閒打趣道。
“小姐,您彆胡說。”白露有些羞惱地阻止道,“咱們做奴婢的怎敢和公子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