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雪隻當沒有看到東陵帝投來的目光,實際上內裡心驚膽戰,卻麵上不顯,強裝鎮定自若地附和道,“臣妾以為,皇上此言說的極是。”
“那皇後以為,是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東陵帝目光深邃地盯著歐陽皇後,且一臉嚴肅的問道。
歐陽瑞雪用不敢置信地表情看著東陵帝,委屈地反問道,“皇上又要像當初那般質疑臣妾嗎?”
帝後相爭,沒有人敢抬頭說話,生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可是他們不敢,李懷安卻敢,隻見他拱手道,“難道當年父皇錯怪母後了嗎?”
“當年孰是孰非,豈是你當年一個黃口小兒可以置喙的。”歐陽瑞雪恨極了珍妃容黛,自然也對這個長相隨了珍妃的李懷安厭惡至極。
“嗬。”李懷安一聲冷哼,問道,“時過境遷,姑且不論,隻是兒臣不知道丞相府如何得罪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要置楚小公子於不仁不義之地?”
“你放肆。”歐陽瑞雪怒指李懷安道,“再怎麼說,本宮也是你母後,不是你能隨意汙蔑的。”
“母後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李懷安輕笑了一聲,這讓歐陽瑞雪有種不好的預感。
同時,大殿上的眾人皆眼觀鼻鼻環耳,誰都不敢大力呼吸,更彆說替皇後娘娘說話。
沒有人能想到,好好的一場宮宴,又將扯出宮裡什麼樣的陰私。
知道的越多,往往死的越快,他們恨不能今日沒來宮裡。
“皇上息怒,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長平公主作為皇室中人,東陵帝的嫡姐,此時不出來說句話有些不太合適。
但畢竟她離京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與歐陽瑞雪蒙麵,屬實對其不太了解。
東陵帝冷聲道,“皇姐有所不知,原是想顧及皇後的麵子,許多舊事朕皆不欲再提。可是朕能確定的是,皇後從未有容人之量,有愧一國之母之位。”
當眾說出這番話,可不止止是落了皇後的麵子這麼簡單,已經是不留一點情麵了。
“皇上此言何意?”歐陽皇後不可置信地看著東陵帝問道。
東陵帝卻不再理會。
李懷安拍了拍手,便有奴才押著一個宮女進大殿之門。
宮女被人堵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一臉的掙紮。
歐陽瑞雪整個人晃了晃,有些站不穩,綠兒不是與那蒙麵人接觸去了嗎?怎麼被人抓了過來。
再打眼一瞧,竟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的首領蘇九在大殿中央跪下稟報道,“啟稟陛下,臣辦事不利,讓賊人逃脫,請陛下責罰。”
“皇後,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東陵帝沉聲問道。
“臣妾不曾做過,不知道皇上要臣妾說什麼。”歐陽瑞雪一口咬死自己沒做過。
就算他們抓住了綠兒那又如何?抓賊拿贓,抓奸拿雙。
她堅信綠兒對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