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風黃鳥_重生之東宮有梨樹_思兔 
思兔 > 綜合其他 > 重生之東宮有梨樹 > 第二十七章 秦風黃鳥

第二十七章 秦風黃鳥(1 / 2)

“你過來看這幾個字。”我匆忙喊那人過來,“你看這邊有字。”

“這邊寫著‘如可贖之’,你跟我一起找找看!這四個香爐背後應該都寫了詩句。”我說著,便兀自找到與之相對的牆角,扒著牆角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另一句。

“彼蒼者天——沒錯了,沒錯了。”

那黑衣人不明所以地翻著角落“你找這個乾什麼?不就是幾句詩嗎?估計也就是為了好聽故弄玄虛罷了。你怎麼這麼在意呢?——這裡確實有一句,這是,殲?‘殲我良人’?”

我扭頭看向最後一個角落“肯定沒錯了,那最後一句就是……”

我走到香爐邊上,蹲下看著牆角,那裡果然寫著最後一句詩“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之,人百其身。不錯,這就是《詩經·秦風》裡麵那一首《黃鳥》。”

“黃鳥?這個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這詩是講什麼的?”他走到我邊上蹲下,先是好奇地看看我,轉過頭又重複念叨了那句詩,“人百其身?這是什麼意思?”

“《左傳》中曾經記載‘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三奄息、仲行、鍼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秦穆公死後,依照當時活人殉葬的製度,選擇了秦國三位傑出的賢才為人殉,他們分彆是奄息、仲行、鍼虎。這一次殉葬引起了秦國普通百姓的不滿,他們不理解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君王而白白去傷害三位賢臣的性命,這裡用的是這首詩中的四句,大概意思就是,上天啊,你為什麼要殘害忠良之人,倘若可以的話,我們都願意替他去承受這次人殉。”

“替他麵對死亡?”那人一陣思考,“這不也是借福增壽嗎?這不就是一個意思嗎?”

這話問得我一愣,我下意識覺得哪裡不是這樣的“不一樣吧?”

“哪裡不一樣啊?”黑衣人有點犯嘀咕,“你不要想那麼多,人百其身的意思不就是說哪怕我們這一百個人去換他的命也是可以的嘛?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但是就是本能覺得不一樣“感覺不一樣嘛,感覺這東西就是說不清啊——再說了,這裡也沒看到死人啊。就一些打碎的泥偶。我從地上拿起碎掉的陶土片,你看,不管怎麼說這裡能用泥偶代替真人,都好得多對吧?而且《黃鳥》這首詩比起說支持這種行為,更多是反對才對。是秦國百姓抱怨憑什麼要讓秦國三傑殉葬才對,聽話不能隻聽音兒,不聽意思吧。”我嘀咕了一句,從地上撿起來兩片泥塊想要團起來,“這什麼玩意?怎麼這麼醜啊?”

“你還嫌棄上了。”黑衣人從地上撿起來幾塊泥巴也學著我拚了拚,不由嗤笑出聲,“你還彆說,手藝真的太磕磣了,你看這人臉捏的,這倆眼睛就是倆泥點子吧,還是不一樣大那種。”

我看他手裡那半不溜秋的圓腦袋,笑了起來“這裡麵獻祭家仆的地方用的是泥偶,在中間的‘活祭’又不知所蹤,看著倒是比起那些血淋淋的要讓人寬心不少。”

“這裡可真奇怪,原本還想著這麼危險的地方怕不是要折在裡麵。最後居然是這麼純良無害的嗎?”黑衣人放鬆下來,乾脆坐在蒲團上,“前麵看了那麼多血腥都還能忍耐著,剛剛居然被這個地方嚇出來了一聲冷汗,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拿起手裡的泥偶,對著我晃了晃“你說用泥偶多好啊,你看這裡的空氣被壓在那麼血腥的屋子底下,都乾淨很多,血腥氣那麼重的地方,你說能有什麼好事呢?用那種方式祈求長生不老,隻怕會折壽喲。”

“人吃五穀牲畜不過是為了生存,生存以外去為私心戲耍生靈,並非良善之為。”我順著一絲流動的空氣順著牆摸過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尋常人家孩子也懂得這個道理。寡恩多疑之君,必聚諂媚虛偽之臣——不過你感覺這裡透風倒不是因為那些道德仁義的緣故,而是因為這裡有風透過來。”

我蹲下身,用手在石磚的縫隙間感受一番,果然隱約感到有一些風透過來輕輕地撓在手心裡“這麵石牆後麵,應該有可以透過風的密道。”

那人走過來,蹲下也探了一會,大約是確實感覺到了風聲,他試探性地用指節敲了敲石磚,又湊近聽了聽“……這裡麵確實有風?”

“這是,難道是可以出去的路?”

“是不是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那人手指忽然用力,猛然對著牆壁一擊,就見到那磚塊鬆動些許,被他用手指捏住一角,石磚被扣開了一個角,一道白光穿過幽深的洞穴從遙遠的儘頭處透過來。

“白光?天亮了?”我忽而覺得不妙,拍拍那個人示意他上去看看,“我們下來才多久啊!怎麼能天亮了訥?你上去快看看!”

他神色一凜,蹬著牆壁翻上去,就聽見他低聲罵了一句,瞬間又縮進來“真的天亮了!真是見了鬼了,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能就天亮了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我扒著石磚的縫隙,看向儘頭處的微茫的白光“這裡到底通向哪裡?居然能看見白光。”

“鬼知道通到哪裡,不過有光的地方就有出口。”那人像一條蛇一樣又鑽了回來,“上麵不不能走了,這白天我就是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白日玩消失啊。”

一時間我也有點懵,這屋子四麵方方正正的,倒是密不透風,不過周圍可就不一樣了,趁著夜色混進來姑且還算容易,但是想要大白天再出去那就成問題了。我站累了,找個蒲團坐下來一邊把玩手裡的小人偶,一邊問他“那怎麼辦?咱們在這裡再等到天黑再說?”

“我們從這裡出去吧?”那人思考了一會,指著地道的縫隙,“你就不好奇這條道到底會通向哪裡嗎?說不定彆有洞天哦。”

說句實話,我還真不是那麼好奇,但是眼下有一種刺激過後的麻木與混沌,感覺眼下就是這人跟我說我們一起殺出去吧,我也好像能接受。這種狀態充斥在我回到入宮那一天的這一世的方方麵麵,大概是一種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自暴自棄“那咱們就走吧。”

黑衣人回去將地磚合上,在做好簡單的掩飾之後,我便和他一起把磚塊扣出來,大約取下來八九塊的時候,一條狹窄的坑道出現在我們眼前,方才大約是因為視野過於狹窄,我總覺得仿佛那坑道儘頭就在不遠處,掰開磚頭一看才發現這條密道看起來可不容易爬,不僅長度驚人,而且隻有不到半人高,我們隻能麵前在其中緩慢爬行。

我有點踟躕,猶豫間手按在密道裡麵,立馬嫌棄地抬起手甩了甩“怎麼黏糊糊的啊?”



最新小说: 徒弟有技術,師娘頂不住 霍格沃茨:我能看到你的名字 重回1984:賺錢養娃把家忙 火紅年代,開局大學演講 剛想藝考你說我跑了半輩子龍套? 農家樂通古代,開局接待劉關張 沙雕弟子超百萬 我在半島肝成就 陸九卿墨簫的小說免費閱讀全文 噩夢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