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非但不做主,還要罰我?
胡亥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滿臉的難以置信。
尤其是在看到嬴政手中的戒尺後,更是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好像被冷水從頭澆到腳,冰涼刺骨。
那戒尺,在嬴政的手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父皇,兒臣……兒臣隻是……”胡亥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咚”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柱子,牽扯到身上的鞭傷,又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然而,嬴政的眼神卻如同千年寒冰,不容半點忤逆,“伸手。”
胡亥顫抖著伸出右手,掌心中滿是冷汗。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一向寵愛自己的父皇,會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往便是他再胡鬨,父皇也隻是一笑了之啊!!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戒尺重重的落了下去。
胡亥痛得渾身一顫,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我大秦律法明確規定,成年男子不允許流淚哭泣。”嬴政皺著眉,冷聲道“忍住,不準哭!”
說完,他再次舉起戒尺,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整個後殿內都回蕩著陣陣沉悶的抽打聲和胡亥的哀求慘叫聲。
殿外,宮人們和胡亥身邊的侍從們個個目不斜視,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嬴政的臉色才稍微緩和,放下戒尺,“回去繼續修業,若再敢對顧卿無禮,朕決不輕饒!”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胡亥聲音顫抖著,滿是委屈與苦澀。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紅腫不堪,屁股也被戒尺打的火燒一樣的疼,再加上身上的鞭傷,想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邊,顧綾雪坐在辦公桌前,麵對著贏陰嫚等九位皇子公主,微笑道“這節課就先到這,大學內已為諸位公子公主準備好了專門的休息之處,你們可在大學內逛一逛,也可回宮中稍作休整。”
“接下來的課程,我們都將在多功能教室上。”
贏陰嫚等人紛紛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告辭,離開了辦公室。
外麵,一名女子懷中抱著二十本嶄新的作業本,早已在門外恭候多時。
她本是韓國貴族後裔,國滅後,她與張良偶然結識一起起義,每日過著顛沛流離,提心吊膽的生活。
兩日前,他們一行人被接來鹹陽,不僅真的沒有被治罪,而且還被安置在了帝都大學,有了一份體麵的職位!
三日了!這三日儘管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但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與滿足。
在這裡,吃得飽穿得暖,住的地方也非常好,乾得好未來還有可能升官。
最重要的是,甚至有機會見到始皇陛下!
再回想起自己以往的愚昧無知,居然還想刺殺這樣一位聖明的皇帝,就羞愧的無地自容。
看到贏陰嫚等人出來,女子立刻深呼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對他們恭敬的行了一禮,“拜見公子公主,吾是張副校長的學佐柳嫆,奉命引公子公主們至宿舍,並了解帝都大學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