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恭敬的點頭回應道“監禦史教誨,雉自當銘記。”
郡尉信也起身行了一禮,說道“呂郡守今日受命於天,吾等不勝榮幸。南海郡地處邊陲,事務繁雜,望呂郡守秉持法度,嚴明治理,使郡內安泰,百姓樂業。”
呂雉同樣點頭回禮,“尉官之言,銘記於心。”
一名望族見此,也捋須而笑道“呂郡守,吾等鄉裡聞君榮升,皆感歡欣鼓舞。願君上任後,能廣納良言,傾聽民聲,使南海郡政通人和,百業繁榮。”
儒學大師也緊跟著開口道“呂郡守,儒有雲「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願君上任後,以德治郡,教化百姓,使南海郡成為禮樂之邦。”
富商也不甘落後,露出善意的笑容,說道“呂郡守,商賈往來,關乎民生。願君上任後,能暢通商路,減稅賦,使南海郡商貿興旺,百姓富足。”
麵對來自各方的祝願與期望,呂雉一一態度謙和的點頭回應,“感謝諸位厚愛與教誨,雉不勝感激!”
趙長青再次站了出來,“諸位,今日之儀式已畢,吾等移步至宴廳,為呂郡守之榮任舉杯共慶!”
宴廳之內,賓朋滿座,肴饌羅列,官員鄉紳們紛紛前來與呂雉、呂公以及劉邦三人敬酒,一片喜慶氣氛。
沛縣縣令手執玉樽,一邊向呂公敬酒,一邊羨慕的笑道“呂公教子有方,令人敬佩啊!”
呂公謙遜地笑道“嗬嗬,犬女能有今日,都多虧了各位大人的提攜!”
鄉裡一名遊徼手捧著酒樽,步至劉季麵前,麵帶好奇之色的問道“劉亭長,今日宴會之後,是打算繼續留在本郡,還是另有其他高遠之誌,將赴他處施展才華?”
麵對遊徼的提問,劉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他心懷壯誌,誌在四方,向來認為自己並非池中之物。
泗水亭長之位雖小,但也相對穩定,且身處中原之地,人脈廣結,多有接觸權力與資源之機。
而南海郡僻處邊陲,遠離政治中心,雖說可能充滿挑戰與機遇,亦是提升個人地位與影響力之良機,然讓他放棄自身之位遠赴南海,心中不免為難。
沉吟片刻後,劉季才微微歎了一口氣,做出了選擇,“遊徼也知,南海郡地處偏遠,非中原之地可比,吾夫人一介女流,獨自前往,我心實有不安。故此,我或將同行,以助其一臂之力。”
遊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還是有些可惜的問道“然則劉亭長在泗水已有根基,若遠赴南海,豈不惜哉?”
怎能不惜哉?
泗水之地,我已經營多年,人脈資源,皆有所得。
如今卻要放棄,確實……
劉季舉杯,飲了一口,神色間流露出一絲不舍,“遊徼所言甚是,但夫人既受朝廷重托,身為夫君,自當挺身而出,相助於她。何況,南海雖遠,亦是一片新天地,或有一番作為。”
“劉亭長情深意重,令人欽佩!”遊徼拱了拱手,笑道“願您與呂大人同心協力,治理南海,造福一方啊!”
劉邦微笑回禮,“多謝遊徼吉言了!”
一旁的呂公聽到劉季和遊徼的對話,眼中流露出讚許與寬慰之色,嗬嗬笑道“有情有義,更有擔當,老夫果真未看錯人,劉季,南海雖遠,然有你同行,老夫心安矣。”
呂雉聽此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