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旌看向譚昨茵。
「喝不喝?」
譚昨茵眨了眨眼:
「肯定得喝啊,人家都盛情款待了,不喝豈不是不給麵子」
「可是聽起來這酒不太正經啊」
情意濃濃,一聽就不對勁吧。
「你怕啥,你又不會獲得異常狀態」
「這不是擔心你麼」
「我看是你不想喝吧」
「酒多難喝,喝不來喝不來」
齊旌這輩子就沒怎麼喝過酒。
按他以前嘗試喝過的那些酒來說,這玩意兒非但沒有食物的香味,還特彆苦,就像化學課裡的神秘液體一樣,他不認為這個東西應該出現在人類的食品菜單上。
但盛情難卻,還是應該表示表示的。
齊旌端起麵前這一小盅酒,強忍著皺眉頭的下意識動作,仰起腦袋一口悶了下去。
相比之下,譚昨茵就比較文雅了,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慢點,這酒啊,慢慢喝才有效果,彆和那個水牛學,這喝酒,是一門學問,一口悶是不對的......”
說著說著,黃久又給齊旌續上了一杯。
他輕輕拿起裝有“情意濃濃”的陶罐,將罐口傾斜,對準了酒杯的中心,動作緩慢而穩定。
酒液緩緩從灌口流出,宛如一道透明的細流,悄無聲息地滑入杯中,在褐紅的杯底緩緩旋轉,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像是在杯中跳著優雅的華爾茲。
隨著酒液的不斷積累,漩渦的中心逐漸下沉,直至形成一個完美的凹麵。
當酒液即將到達杯口時,他輕輕一抖手腕,陶罐立刻停止了傾斜,酒液也隨之戛然而止,沒有一滴溢出。
杯中的酒麵平靜如鏡,反射著周圍的燈光,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齊旌看著麵前又倒滿的酒杯愣了愣。
壞了,不該喝這麼快的。
他舉起酒杯往嘴裡輕輕地倒,並看著還在往嘴裡咕咚咕咚倒酒的蕭十五,心裡不由得催到:你趕緊喝啊,我都喝完一杯了你怎麼還沒喝完!
或許是他的氣運發作了,蕭十五竟然真的停下了喝酒的動作。
“這酒怎麼才這麼點,都不夠小齊喝的。”
齊旌抿了抿舌頭,好吧,是酒喝沒了。
不得不說,簫黑心的肚量真的大,那個葫蘆狀的酒壺豎起來幾乎比自己還高,他竟然可以一口氣全部喝完,真離譜。
黃久搶過自己的葫蘆說道:
“齊同學才不會像你一樣每天蹭酒喝,唉?你竟然還剩了口,不像你啊。”
蕭十五拍了拍自己毫無彼變化的肚子:
“這是我給小齊留的,你可彆打它的主意。”
“你以為誰都能喝這酒的啊,不行不行,他們兩個能聞這麼長時間的酒香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讓他喝?”
黃久把葫蘆懸在身後擋住,他的酒除了蕭十五,還沒見過誰能完整地喝過三杯還不倒。
要是讓一個大一學生喝一口,估計得躺個五六七八天,即便他是新人王也不行。
他可是知道現在是學院的寒假的。
要是開學期間喝還行,睡幾天就睡幾天。
但這兩天讓他喝酒睡過去,豈不是害人子弟麼。
平白少那麼多的假期,哪個學生肯乾?
蕭十五抓過齊旌手裡的酒一口喝下去,對黃久說道:
“放心,黃老久,他不會醉的。”
黃久推了推他: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還是說你有什麼手段可以讓人清醒?”
“我要有這種手段的話,我還能不讓彆人來你這裡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