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薑老大從板車上跳下來,憨厚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圍著周圍轉悠了兩圈後再次來到薑雲錦身邊。
也不止薑老大感到疑惑,就連同行的薑家人也都麵露疑惑,倒是薑大嫂低頭問向懷中的小閨女。
“閨女,你再想想是這個地方嗎?不會是記錯了吧?”
薑大嫂還記得昨晚閨女說的十兩銀子。
租金十兩銀子,怕不會是能租到這裡吧?
話題中心的薑雲錦,倒是一臉淡然,她扭頭衝著薑大嫂綻放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這才不緊不慢站起身。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爹爹薑老大。
“爹爹你看這個!的確是這裡不假!我還有鑰匙呢!”
薑雲錦說著,就將契書遞給了薑老大。
此刻薑老大才低下頭,將閨女手裡的宣紙接了過來,順勢在上麵看了下來。
一一粗略看過去,薑老大憨厚的臉上不見了笑意,全然隻剩下一抹嚴肅。
看到薑老大這副模樣的薑家人,紛紛閉了口。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薑家人好奇不已,紛紛將目光落在薑雲錦遞出來的紙張上。
隨著薑老大將紙張打開,一旁的薑老二幾人也跟著探出頭,一眼就瞧見了契書上的內容。
看了半晌後,幾人才確定,就是眼前這間關了門的酒樓。
薑老大張了張口,還想狡辯個一兩句,卻冷不丁看見閨女遞過來的鑰匙後,嘴巴閉上了。
是一句狡辯也沒有了。
薑老大顫抖著手接過鑰匙,又小心將契書給了薑老太太過目,人才轉身去開門。
隨著“哢嚓”一聲響起,鑰匙轉動鎖孔,輕而易舉的銅鎖打開,同時也將酒樓大門給推開了。
入目的不是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反而是收拾利索的酒樓。
看到這一幕,讓薑老大的心肝不知道跟著顫了幾顫。
欲要脫口而出的詢問,也適時止住。
“老二老三,先將馬車停好,再將老娘攙扶進來。”
薑老大說完,邁開步子來到閨女麵前。
“閨女,這酒樓當真是租金十兩嗎?這麼大的地方,租金才這點嗎?”
薑雲錦聽到後,重重點了點頭,甚至害怕對方不信,連忙開口說道。
“是真的爹爹,租金一年十兩,今年的租金已經給過了!那契書上都寫著呢!”
這一句話,如同天雷般,在眾人耳邊嗡嗡作響。
他們還沒有回過神,就看到薑老大幾步來到剛進門的薑老太太跟前,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契書。
剛才光顧著看地址了,完全沒看到下麵還寫著關於租金的事情,這次仔細看了個遍後,才發覺這是真的!
最下麵還蓋有刑獄司的官印。
彆的他或許不相信,但刑獄司的官印可是做不了假的。
“閨女,你可知這是誰租給你的?”薑老大硬生生將沈大人的名字給咽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大冤種能是誰,竟然這般好心?哦不對!竟然這般散財?
就這個地方,一個月租金一百兩都是虧本了,更彆說一年才十兩銀子!
“是跟在沈大人身邊的錦衣公子,唔…上次也跟著來過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