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騎著老黃馬追出了森林,跑到了河邊,那鹿已經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了。
“嘿嘿,俺就說。”項安翻身下馬,向著還留有一口氣的鹿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著,“這個季節的鹿可是肥得很啊!”
“嗯?”掏出匕首照著鹿的喉管就是一刀,項安卻注意到了點其他的東西。
他蹲在地上,一隻手輕輕拂過這片乾泥地,陷入了沉吟。
那是馬蹄印。
“呦,項安回來了啊。”項盧正在搜索著獵物,這麼短短一會兒功夫,他的馬身上就又多了兩個獵物。
不過都不是什麼大獵物,除了一開始獵到的獐子和兔子之外,他又獵到了一隻兔子,還獵到了一隻小凶許?
現在還叫小凶許有點不太合適了,這隻鬆鼠很明顯是被射中了腦袋,以鬆鼠的體型來說腦袋都已經算是爆開了,血淋淋的。
“四叔你獵這玩意乾嘛?”項安很想吐槽,但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
“呃湊巧罷了。”項盧尷尬的擺了擺手,“我本來不想獵這東西的,畢竟太小了,吃也不夠吃,但是哎呀,反正就是,弄死都弄死了,總不能浪費吧。”
“你開心就好。”項安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正當項安等人在淮水附近的叢林中狩獵的時候,項宅演武場中,一對少年男女正在比試著。
“嘿——”梓鵑輕喝一聲,長槍向著項敬的腦袋戳去。
項敬將自己的長槍一立,擋下了梓鵑的戳刺,同時槍頭一轉,從下方往梓鵑的臉上掃。
梓鵑朝後一仰,避開了項敬的立掃,同時調整自己的位置,猛地一揮槍杆,把項敬的槍打開,又轉了一圈,背著身子人比槍快,冷不丁的就把槍從自己的腦側塞了出去。
項敬嚇了一跳,抓緊避開。
“豁,小妹好生厲害!”項敬感歎了一聲,撓了撓自己身上的疤痕。
“哪有,若非三哥你一隻眼睛看不見,我怕是十成要敗。”梓鵑穿了口粗氣,將槍立在了旁邊,苦笑著說道。
剛剛她最後的那一擊,就是看準了項敬的視力障礙,幾乎是從死角鑽了出去,但是依舊被項敬避開了。
這一次的勝負,梓鵑小勝一籌。
“唉,我這瞎了一隻眼,武藝想要精進真的是好難啊”項敬將長槍投回了武器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歎了口氣。
他今年十二歲,梓鵑才九歲,他不僅年齡比梓鵑大,習武練勁的時間也比梓鵑長,在這樣的比試中卻經常落在下風,這讓他感覺有點煩躁。
倒不是針對梓鵑的煩躁,而是對自己的煩躁。
梓鵑自從被項安從廢墟中救出來,被項梁認作義女之後就憋著一股勁,她明白失去所有的痛苦,所以她選擇了拚命讓自己強大起來,就努力來說,項敬確實不如梓鵑。
他主要是難受自己的眼。
身體上的傷痕都好說,就是這個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