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安排人在博陽城外挖了個坑,把兩萬常山卒埋了進去。
這是一種姿態的表述,項安是在威懾張耳和張良等人,不要再多管三齊的閒事,否則你支援多少我殺多少。
雖然要追求正麵戰場的變局,但是三齊的形勢也不能受到太大的衝擊,項安既然能鑽空子直搗濟北,彭越和田兵等人也有理由和機會找到項安的空子。
一個彼此博弈的過程,比的就是誰更能抓住對方的失誤。
項安的身邊跪著一個人,正是昨日被梓娟在濟北王宮中生擒的濟北王田安。
他不斷的顫抖著,臉色蒼白,雙手被捆在身後,卻沒有掙紮。
“大王,現在應該還可以這麼叫你吧?”項安蹲了下來,看著田安的臉。
“你從我這裡,問不出情報的。”田安低著腦袋,瘋狂的逃避項安的眼神,即便他的肩膀如同篩子一樣發抖。
“無所謂,俺一開始就沒打算從你這裡問出什麼,讓小四將你捉來,也僅僅是泄憤而已。”項安無所謂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手攀上了自己的八麵銅劍劍柄。
“咱們,早就不死不休了。”
項安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他和三千老卒的“惡徒”之名,就是三齊散布出去的。
抽出銅劍,項安將銅劍放到了田安的脖子上。
“如此,濟北便亡了”項安小聲的闡述著,手腕微微用力,田安的人頭便“咕嚕”一聲掉在了地上,還帶著那驚恐和憎恨的表情,滾落在一邊。
梓娟和廖業站在項安的不遠處,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項安一腳將那有些驚悚的人頭踢到了一邊去,冷著臉走向了城下,對著梓娟吩咐道“小四,快速的整頓軍隊,修養一日,等明早準時開拔,繼續東進,現在是掌握半島局勢最好的時機,我們不能放過。”
“是。”
此刻的中原,韓信滅了翟,同時和塞,匈奴纏鬥,項安在進攻三齊,項羽在進攻韓國,同時牽扯了數個諸侯國的兵力在中原。
而此刻的劉季,正在安排幾個人,越過了中間的臨江,到達了衡山和九江的地界。
“大王,那項羽的脾氣有多暴戾,您應該是知道了,此等人物,若是真的讓他長久把持天下,那咱們的下場”漢國使者隨何坐在英布的下首位,苦口婆心的對英布說到。
英布端著酒杯,彷佛一尊凋像一樣一動不動,眼睛對著杯子裡的酒水。
酒水,帶著一絲漣漪。
“啊”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回應隨何,但是
項羽,西楚王;項安,西楚大將軍,上柱國。
那兩個彷佛鬼神一般的身影,彷佛就在英布的眼前一樣。
猛地一咬牙,英布將杯中之物一飲而儘,卻因為嗆到了而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王,既然如此,那您——”隨何還在繼續說什麼,英布卻抬起了手,阻止了隨何繼續說下去。
“好了!”英布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力不從心,手放了下來,沒去看隨何,隻是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來意了本王需要,再考慮一下”
隨何愣了愣,和其他使臣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隻能暫且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