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吧,北楚國之剛立,百姓籍貫問題,百姓糧食問題,百姓過冬問題,我王在從黃河離去之前,剛和他的兄長,也就是西楚王項羽大戰一場,雖然勝了,但是仍然身負重傷,昏迷數日,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臥床,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百姓們能在冬天有活路。”
“那可不是楚地啊雖說國名北楚,但我王的國土,在舊時乃是齊,燕兩國所有,深冬苦寒,萬姓慟哭,若不是我王想儘一切辦法周轉糧食,怕是北楚半數人口都挺不過第一個冬天。”
廖業看著自己手中的飯團,自顧自的喃喃說道。
“我所言之我王偉大,並非是說他武力超群,他曾經對我說過,縱然力能開山裂石,若是不能庇及百姓,那也就隻是拳腳粗武罷了。”
“他偉大的地方,從來都是那讓天下止戈,中原泰平的願望,而非是個人偉力。”
咒腕哈桑坐在了廖業的身邊,也不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聽著廖業的敘述。
“我隻是個普通的粗人,舊楚的棄卒,終日在會稽城內廝混,是少時的我王將我打醒,在那之後,我就跟在了王的身邊,鞍前馬後。”
“我王的臣子中,文有江明,統軍有衛浩,梁寧,四小姐更是文武雙全,能幫我王處理國事,也能幫我王統兵征伐,唯有我,大字不識幾個,唯有這一身功夫,能夠獻給我王。”
“所以在上個特異點,我王以靈基為代價,斬殺了禍亂北美的狂王庫·丘林,而在他退場之前,給我最後的命令,就是讓我為了藤丸立香而戰,一定要保護好禦主的安全。”
“因之,我必須”
咒腕哈桑聽著廖業的話,不由得歎了口氣。
“哈哈,那看樣子,咱們倆的狀況,還挺相似的。”他沙啞的笑聲中,帶著和廖業如出一轍的自嘲之意。
“嗯?”廖業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咒腕哈桑。
“你一定,很好奇這個吧。”
咒腕抬起了自己那個被包裹起來的手臂,晃了晃。
“是很好奇,他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的手臂。”
“在說它的真相之前,我先說說我自己吧”
“在曆代的山之翁哈桑·薩巴赫之中,我是最平凡的一位。”
向後挪了挪身子,靠在了樹乾上,咒腕哈桑抬起了頭,看著鬱鬱蔥蔥的樹冠,一邊輕歎一邊說道“如你所見,百貌哈桑擁有上百個人格,每個人格都是不同的人,因此她甚至可以說是除了初代大人之外最強的幾位哈桑·薩巴赫之一,精通上百種技巧。”
“而靜謐那孩子,雖然年輕,卻擁有‘妄想毒身’,其身體之中的烈毒足以完成任何刺殺任務。”
“而我,就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成為了山之翁,卻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成為山之翁,而山之翁的名號絕對不能辱沒!”
咒腕哈桑此言,說的斬釘截鐵。
“所以若是自己沒有才能的話,那就將自己的身體,借給擁有強大力量的東西寄宿好了。”
“這是魔神的手臂。”他撫摸著自己右臂上的繃帶,感歎的說到。
“自此,咒腕的哈桑誕生了,我成為了舍棄自己的臉,舍棄自己身為人的身份,舍棄自己心愛女子的山之翁。”
說完這句話,咒腕哈桑便不在說話。
廖業手裡的飯團已經消失,顯然是被他吃了下去,兩個人對坐著,都沒有看對方,隻是看著眼前的地麵,卻整齊的歎了口氣。
“哈哈,你這家夥,也沒看上去那麼陰沉啊。”最終還是廖業先開口了,笑著說道。
“你也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沒見識啊。”咒腕哈桑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