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加美什認為現在的言峰綺禮是可悲的。
言峰綺禮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可悲的。
但
並非是因為他作為一頭潛伏在人類社會之中的凶獸,被自己的從者親手套上了項圈。
而是他要失去這個為自己套上項圈的人了。
假如遇到了正確的人,那麼——就算是被這個人套上了項圈,又如何呢?
言峰綺禮對這一點並不介意,反而甘之如飴。
可悲與否和幸福與否從來都不是需要他人來定義的。
“saber——你那邊,狀態如何!”
一邊奔逃,衛宮切嗣一邊對著安諾問道。
安諾還在和左村對砍。
“沒結束!”
他隻能在戰鬥中分神回答了衛宮切嗣一句。
嘖——
想要逃離掉言峰綺禮的追擊——
——什麼!?
衛宮切嗣隻感覺到了近乎讓呼吸停滯的巨大壓迫感。
他微微側過頭,看見的確實——
“不會讓你逃掉。”
伴隨著言峰綺禮冷靜的聲音,足以擊碎心臟的左拳,向著衛宮切嗣打了過來。
——根本——沒有閃躲的空間!!!
咻——
拳頭帶動了風,目標——直取衛宮切嗣的心臟!
但也就在此刻——
嗡——
衛宮切嗣的胸口,猛地爆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噗呲——
那細微的白色光柱,從衛宮切嗣的胸口轟出,徑直洞穿了言峰綺禮的左手。
“嗯——!?”
言峰綺禮顯然沒有料到衛宮切嗣還有這一手,左手被洞穿的疼痛感讓他後退了兩步,而衛宮切嗣也趁著這個時候,快速的和言峰綺禮拉開了距離。
“saber,以令咒之名,強化力量,殺死assass,然後快速撤退!”
嗡——
拉開距離之後,衛宮切嗣毫不猶豫的使用了令咒下達命令。
紅色的令咒消失,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而衛宮切嗣此時做的,也並非隻是用令咒下達命令。
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兩樣東西。
一枚是催淚彈,另一枚
則是一個遙控器。
滴。
——轟!!!
劇烈的爆炸聲從某處響起,一朵微型的蘑菇雲緩緩升上了天空。
言峰綺禮耳朵微動,猛然轉頭。
——是冬木教會的方向!
也就在此時,催淚彈被衛宮切嗣扔了出來。
刺激性的煙霧瞬間就噴湧而出,言峰綺禮看著將催淚彈扔出來就果斷轉身跑開的衛宮切嗣,咬了咬牙,兩個翻滾避開了催淚彈的範圍,向著冬木教會的方向跑了過去。
“抱歉了,左村。”
——轟!!!
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安諾歎息了一聲,將聖劍立起,立在身前,聖劍的光輝映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之中帶著慍怒和悲憫,但——
至少,這場戰鬥,需要結局。
“哈,無所謂,我的禦主不也用了三劃令咒來強化我嗎?”
左村隨意的笑了笑,然後瞥了一眼爆炸傳來的方向。
“不過從規則上來說,進攻作為中立方的教會的話,好像是違規行為哦。”
“你的那個禦主,手段當真是卑劣到了極致啊,為了勝利,幾乎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啊。”
左村笑得很諷刺。
“究竟是多麼巨大的目標,才值得他這樣去追逐呢?”
巨大,意味著困難。
追逐,意味著失去。
安諾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的陰霾。
“為了,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