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現在在尋找著小聖杯和黑泥之間的關聯,但是我們和小聖杯也就是伊莉雅之間”
第二天大清早,士郎清醒過來之後,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昨天光顧著和自己置氣了,都把這件事給忘掉了。
“那孩子,對切嗣的恨”
安諾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
那種恨意,是刻骨銘心的
她憎恨衛宮切嗣對自己的母親見死不救,甚至親手推波助瀾,殺死自己的母親。
她憎恨衛宮切嗣將自己留在愛因茲貝倫家,誰知道這麼多年過來,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家族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還有其他的感情嗎?
安諾不知道。
但他希望沒有
這件事,其實是最讓他感到難辦和絕望的了。
衛宮切嗣
當年的真相他沒辦法讓伊莉雅親眼去看見,但親眼看見了又如何呢?
難道切嗣他沒有在明知愛麗絲菲爾會死的情況下,繼續進行聖杯戰爭,和自己一起殺死其他的從者,讓從者的靈魂進入到小聖杯之中嗎?
安諾可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之中淘汰了半數的從者,就算是從這個層麵上來說衛宮切嗣和安諾也是毫無疑問的“殺人凶手”。
問題難以解決的根源就是在這裡。
衛宮切嗣他真乾了。
所以說,就算他被仇恨——被自己的親生女兒仇恨,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安諾想要去彌補,伊莉雅是隨時出於危險之中的,安諾想要把伊莉雅從這種危險之中拉出來
想要做到這一點,或許不要去在意切嗣,也能,做到?
但可能需要的還是一個正常對話的平台。
“士郎。”
“嗯?”
正在低頭思考的士郎聽到了安諾的聲音,抬頭一臉茫然的向著安諾看了過去。
“我們可能還是要打。”
衛宮士郎?
啥?
圓藏山大空洞。
小櫻和阿德羅鬆來到了這裡。
阿德羅鬆的表情有些嚴肅。
“從踏入這裡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那股惡性的氣息”
“慎二,你退開。”
“我要小心一些。”
阿德羅鬆深吸了一口氣,一手向上托舉,一個能夠倒映一切景象的鏡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個是寶石魔鏡。”
小櫻辨認出了那個魔術。
那個,是在時鐘塔之中都討論程度頗高的一個魔術。
沒彆的原因,就是因為太惡劣了。
惡劣到了讓阿德羅鬆那個時代的時鐘塔都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妖孽給封印指定了的程度。
這個魔術根據阿德羅鬆的魔力性質,可以反射一切——不是像折返鏡界的那些鏡子一樣,隻能反射物質和一部分的魔力,而是能夠反射出一個人心底所存在的東西。
而後,根據阿德羅鬆自己的應用,他可以選擇讓這內心中的東西來到現實世界,也可以讓被投影內心的人直接被困在這投影之中。
是【最惡劣】的魔術。
當然——除了阿德羅鬆本人,其他的佐爾根和間桐,也都沒有學會這一招就是了,阿德羅鬆將這一招的學習方法帶到自己的墳墓裡去了,他自己都知道這個魔術能夠做到什麼程度的事情。
身邊浮現出了無數細碎的寶石,阿德羅鬆的眼睛之中閃爍出了流光溢彩的光芒。
寶石魔鏡在他手中快速的變大,被他投擲了出去,落到了慎二和小櫻的麵前,慎二將小櫻護在自己身後,謹慎的看著魔鏡——看著那可能會出現的景象。
穿過了層層疊疊的魔術,阿德羅鬆站在了漂浮在半空,保持著坐著的姿態的羽斯緹薩·裡茲萊希·馮·愛因茲貝倫的麵前。
魔法的氣息但不完整,也很難真正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