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夠長相廝守,怎樣才能夠相伴白頭。
人生路上,我隻愛過一個你,而你卻愛過無數人。
無儘的錦衣玉食,讓精神也徹底萎靡。
你過儘世間繁華的千帆,我心上已經滄海桑田,閉口不言。
愛情與期待無儘的糾纏,歲月歎惋的連綿,誰與誰凝聚幽長的折疊悲歡。
醫院裡有無儘的希望,也有無儘的絕望。
掙紮的心讓人你迷醉,獨留的心讓人回味。
有人嘶吼,有人悲鳴,有人欣喜。
濃鬱的藥水襲擊著身體,也襲擊著自己的心。
唐詩韻出了病床,情況稍微穩定下來後,醫護人員都出去了。
馮雪怡一身粉紅色裙子,即使已經四十歲了,但是看起來依舊是讓人心動的樣子。
她獨自坐在病床邊,看著呼吸微弱的唐詩韻,瞬間淚流滿麵,沉默不言了許久之後,她給傅雲深打去了電話,傅雲深一開始沒接,後來她又打了幾個,接通了之後,傅雲深沒說話,那頭是靜默的。
馮雪怡先開的口,她客氣的說“傅總,你手上證據有多少?”
傅雲深沒承認,哼了一聲“什麼證據,哪方麵的證據,馮小姐說什麼呢?”
馮雪怡也沒打啞迷,直接說道“關於我爸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們見一麵吧。”
傅雲深自然不想和馮雪怡見麵,就打著哈哈說道“什麼?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哎,馮總彆開玩笑咯。”
馮雪怡也明白他為什麼裝蒜,就繼續說“我沒開玩笑傅總,我認真在說的。”
傅雲深覺得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我這人愚鈍,實在是聽不懂馮總在說些什麼,更不要說是什麼認真還是不認真了,我就更不懂了。當然,這些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希望馮總您清醒一點,你我都是大忙人,也不太熟,沒必要見麵吧,我現在是黑料熱搜常客,和我粘上關係,絕對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馮雪怡也猜的到傅雲深這樣說這樣做的原因,心想果然聰明也果然狡詐,就說道“我不是來為難你的,我是來幫你的。”
傅雲深當然不會順著杆子爬,他又不傻,隻笑了一下說“馮小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最近,還是不要來往吧。”
連環式的閉門羹,吃的本來就心堵的馮雪怡,更是連連心堵。
當然這些也都在,馮雪怡的意料之中,傅雲深的手段和段位,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本來她想著,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了,雖然不是特彆熟悉,但是因為來往很密,他怎麼都會給自己一個麵子,至少見一麵。
可是同樣,因為她身份的關係,相比在馮雪城那裡,傅雲深也同樣不買賬。
隻見她語氣沒變,淡淡的笑著說“那好,那傅總,我就不打擾了。”
傅雲深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
他把一雙大腳從鞋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他頭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
心裡浮起一股子煩躁~
又覺得,馮誌中這種人,能有這樣一雙好的兒女,實在是上輩子積了德。
他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嘟嘟聲傳來後,隻見馮雪怡把手機隨意的丟在邊上,歎了口氣。
她看著唐詩韻麵色手臂,都是極其消瘦的樣子,心裡就全是恨,全是氣。
誠然,作為一個母親,唐詩韻還是很合格,但作為一個老婆,她覺得唐詩韻過於怯弱,過於會忍耐了。
畢竟很多事情,不是忍耐就可以解決的。
醫院停車場裡,馮雪城剛停好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馮誌中,馮誌中前腳在笑,看見馮雪城後,瞬間切換了一個略帶悲傷的表情。
馮雪城表情沒變,心裡隻覺得好笑?
還是馮誌中先打的招呼,他耍起了父親的威嚴“小城。”
馮雪城極其冷漠的應了一聲“嗯。”
馮誌中瞬間又變了臉色,厲色的說道“你這什麼態度?你對你老子這樣?”
馮雪城看著他滿臉橫肉,皺紋都在發抖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好氣。
他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手撕了馮誌中,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可是他不能,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的,他不想丟臉,也不想被拍了去,一不小心就上個頭條。
當他從馮雪怡那裡知道了馮誌中近來的一些的所作所為後,他覺得丟臉,丟人,惡心,反胃,無恥至極。
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徑直走了,隻留給馮誌中一個身材挺立,且極其傲慢的高大背影。
馮誌中在背後氣的跺腳,卻拿他沒有辦法。
這個年少時候被他打了一個巴掌,就頂撞他甚至怒罵他的親生兒子馮雪城,如今更是連好臉色都不給他。
兩個人先後進了病房,馮雪怡看到他們進來,更是眼睛都沒抬幾下。
她在強迫自己冷靜,努力強迫自己冷靜。
馮雪城還是心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剛準備說話。
馮誌中也佯裝關心的搶先說道“怎麼樣,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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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雪怡沒回答這個問題,片刻之後,她看著馮誌中的臉“你愛我媽嗎?”
六十多歲的馮誌中聽到這句話,很是莫名其妙,心想都一把年紀了還玩兒純愛啊?
但是他還是立刻從肥頭大耳的臉上,擠出一個略帶真心的笑容“那當然啦,否則怎麼會有你們呢。”
馮雪城聽後,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
馮誌中裝作沒聽見,繼續說“我很愛你們媽的,她是個好女人。”
馮雪怡隻覺得要反胃了,就起身說道“雪城,我的助理今晚在這裡,你也讓你的助理陪著護工一起吧,保鏢我都安排好了,很安全的。”
馮誌中聽到這句話,有些忐忑,但是依然裝作什麼都沒聽到,這已經是他慣常的伎倆和態度了。
幾個人出門,各自開車離去。
林芷耳機裡是《菊花台》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專輯封麵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幾個人玩兒了許久玩兒累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時候,林風打來了電話。
幾個人就開車,往飯店那邊去。
林風因為距離最近,所以也是最先到的。
沈玨林芷他們還沒過來,他就坐在包間裡繼續辦公。
自從林圖去世後,公司的所有擔子就到了他的身上,他還有自己當初創業的那個公司,加上蘇於歸國內項目的安排有一些也需要他來對接,他幾乎是連軸轉。
累是累的,但是累並且快樂著。
林芷也時常會抽時間給他幫忙,畢竟工作不少,當然,忙也是好事,這樣效益也好一些。
這一刻,他想起自己的兄弟馮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