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歲月流逝的儘頭,那顆心是始終如一如舊。
無論身在何處,隻心有磐石,便能方得始終。
那麼多年歲月飛過滄海流逝的雪,我們都趟過了一心潔白的河。
幾十載光陰似乎不變,春風隻教回頭柳色如煙。
一腔熱血,一心赤誠,一片冰心。
屋裡的燈光都熄滅了許久了,院子裡飛過一隻小小的螢火蟲。
昏黃的院內燈光照著水池,魚兒依舊在嬉戲。
院子裡是層層疊疊的樹木與鮮花,腦海裡都是記憶反複的沸騰與流逝。
沸騰的情緒與故事撩動了心底的的琴弦,我們回眸時隻覺得歲月兩難。
陳綰言初見到霍蘭陵的時候,她是二十一歲,而那一年的霍蘭陵,是二十五歲。
陳綰言是在美國出生的。
當初,因為她的父母雙雙出國留學,所以後來在那邊結婚,生子。
夫妻二人,陸續生下了長女陳靜言,次女陳綰言,幼子陳鼎言。
陳訣瀾一開始隻是去那邊留學,並沒有打算多待,那時候,他學了當時特彆厲害的一個專業。
陳訣瀾與他的妻子餘婉茵,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就被雙方的父母定下了婚約。
二人門當戶對,且才貌雙全,倒不像其他有婚約的人有些會嫌棄彼此一樣,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
那些年裡,兩個人在同一個大學學不同的專業,後來又結婚生子,在當地繼續工作。
其實當初兩個人學業完成後,他們很想回到自己的祖國。
可是那些年裡,他們的父母也陸續過去了。
加上他們的孩子還小,還有幾個老人家,舟車勞頓不是特彆的方便,以及在國內的親戚們也說,讓他們暫時先不要回來,因為那時候處於戰爭時期,特彆的不安全。
那些年裡,他隨時都關注著國內的新聞,麵對無法改變且無可奈何的特殊時代,他非常的痛苦,痛心疾首。
因為距離太過遙遠,自己又手無縛雞之力,出不了力,那就隻能出錢了。
於是,他就陸續把錢給了自己信得過的一個朋友,說自己萬般無奈,無法回國,實在是出不上力,不過出點錢,還是可以麼的,儘一份綿薄之力。
同時,在國內的陳家和餘家的親戚,也陸續出錢出力出人。
那些年,陳訣瀾問心有愧,所以出了很多的錢。
他的那個朋友,叫做江楓橋。
後來的許多年後,國內持續多年的戰爭徹底結束,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一切都是百廢待興。
那一刻,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他想回來,回到自己的祖國。
但是,他們回來的路上,經曆了很多的困難,那種困難持續了一年多。
那一年,經曆了許多困難的陳家人,終於可以回國了。
他們漂洋過海,萬裡迢迢的,踏上了闊彆多年的厚重國土,充滿了期待。
陳家唯一沒回來的,就是長女陳靜言。
因為陳靜言已經結婚生子了,對方是當地人,加上她又放心不下家庭和孩子,就實在是回不來了,隻能和自己的家人揮手道彆。
那一年,二十一歲學業有成的陳綰言,第一次踏上了,這片叫做祖國的遼闊土地。
她知曉自己祖國的曆史,會家鄉的語言,文字,菜品,她幾乎了解祖國的一切,可她就是沒有踏足過這裡。
落地那一刻,她的心情很激動。
當然,更加激動的,是陳訣瀾,以及陳餘兩家的幾個老人。
落葉終於可以歸根…
陳家是南城人,餘家是北城人,加上當時陳家工作的關係,所以一家人最終都留在了北城,並且很快就投入了緊張且充實的工作中。
一個多月後,陳綰言在陪同父親去醫院看望來北城治病的江楓橋的時候,遇見了同樣去探望的,時年二十五歲的霍蘭陵。
那一刻,那一眼,她對這個身姿挺拔,英氣逼人的青年一見傾心。
那時候,二十五歲還未婚的霍蘭陵,是一個比較特彆的存在。
因為那時候的霍蘭陵,一直想娶的人,其實是自己的嫂子謝瑾。
那一年,江九州十五歲,從兒童長成了少年。
陳訣瀾一早,是想把次女陳綰言許配給江家的江西州的,他們年紀相當,各方麵也算般配。
不過很遺憾,江西州早早的就戰死沙場。
江九州雖然還小,不過長起來也很快,於是,江楓橋也準備給陳綰言和江九州定個婚約~
怎麼都得把陳綰言弄來給自己當兒媳婦~
那一天,知曉陳綰言心怡霍蘭陵後,陳訣瀾其實並不是很願意的,他更看好江九州。
雖然相比江家來說,霍家的門楣其實更高一些,但是陳訣瀾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江楓橋和江九州這兩個人。
他認識江楓橋太多年,相信江楓橋,也相信江家的家教。
當然,他讀了太多的書,見過太多的世麵,於是也懂很多的道理,就沒有過於的去為難自己的女兒,隻是說雖然我更看好九州,不過霍蘭陵也很好,畢竟九州還小,即使要結婚的話,還是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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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陳綰言沒有表情,但是她的眉毛動了幾下,就繼續說道你要是喜歡霍蘭陵,我也不反對,不過那個家夥一天天不苟言笑的,我看你拿下來估計不容易,他和九州的性格差的太多了,還是九州更喜慶可愛一些。
陳訣瀾了解一些霍家的事情,也知道霍蘭陵的性格,所以他更看好江九州。
陳綰言聽罷,戀愛腦上頭,根本不以為意那我努力就好了啊,畢竟,我這麼好。
看見自己始終自信的女兒,陳訣瀾和餘婉茵都笑了那行吧,你爭取吧,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於是,陳綰言偷偷打聽有關霍蘭陵的一切,可是因為霍蘭陵不是一般人,所以能夠打聽到的消息,有用的也太少。
再次見到霍蘭陵的時候,依然是在江楓橋的病房裡,江楓橋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終於是暫時好轉了一些。
那天,陳綰言去上廁所,因為病房裡藥水味道大,所以她就在院子裡透了透氣。
病房裡,隻剩下陳訣瀾江楓橋兩個人。
陳訣瀾給江楓橋削蘋果吃,江楓橋吃的開心,就笑著說道老陳啊,請問你醉翁之意在酒嗎?
陳訣瀾也吃了一塊,笑道你猜?
江楓橋哢嚓哢嚓的吃,就轉了轉脖子我猜啊,你來就你來,把綰言帶來乾嘛,怎麼,來看我兒子啊?
陳訣瀾噗嗤一笑你這個老狐狸。
江楓橋是個樂天派,他當然希望陳綰言嫁給江九州,可他也看出來了,即使陳綰言貌若西施,江九州的眼裡也隻有q,也隻把她當個姐姐。
陳綰言對於霍蘭陵的那點心思,他那天就發現了,就也認真研究了研究。
於是,他在想,實在不行就成人之美吧。
於是,他又吃了一塊,樂嗬嗬的說有什麼好處給我嗎?
陳訣瀾看江楓橋還是和少年時候一樣的調皮,就笑了弟啊,哥還得求你罩著呢,你居然還找我要好處?你彆太搞笑好嗎~
江楓橋眼睛滴溜一轉你有錢啊~
然後,他眼睛又一轉不過我不要,現在弟啥也不缺,這事兒啊,弟爭取給你辦辦。
江西州去世了好幾年,江楓橋隻能選擇看開了。
因為他彆無他選,他也樂意成全陳綰言的一片真心,畢竟,霍蘭陵父子都是好人。
隻可惜,霍蘭陵對於陳綰言的一片傾心一片癡心,根本不為所動。
後來,陳綰言輾轉的,從陳訣瀾嘴裡,聽到關於霍蘭陵的想法的時候,從一片真心興致勃勃的失落,也變成了徹底的理解。
於是,她隻能暫時放下霍蘭陵。
“外婆就是女中豪傑,敢想敢做,也拿得起放得下。”林芷聽的津津有味,一臉癡迷。
她耳機是《探窗》
燕去時紅豆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