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人孤寂的心,你是淒慘的孤獨的魂。
孤獨參破寂寥蒼藍的天,你始終有自己的一抹淺笑嫣然。
飄渺的夢裡是誰的深愛,誰的深愛再也不能期待,不能期待是我們再也沒有的未來。
破碎的愛與期待被深埋,懷疑與痛苦一起萌芽成雪白。
安靜的空間裡,沒有任何香水的氣息。
頭頂是一片黑暗的,沒有一絲絲的明亮光線。
幽閉的空間,幽閉了人,卻沒有幽閉心。
林芷忽然驚醒後,沈玨也聽到了她的動靜,就立刻推門進來,看見林芷頭發整齊,卻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的樣子。
他立刻上前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背說道“怎麼了老婆,做夢了?”
林芷睜著迷茫的雙眼,隻覺得頭痛欲裂“嗯。”
沈玨趕緊又輕輕的給她揉太陽穴,很溫柔,很舒適“不怕不怕哈,頭不舒服的話,我們去理發店做個頭療?”
“嗯,也可以,吃完飯去吧,有點餓了。”林芷舒了一口氣,擰了擰脖子,恢複了理智和精神。
“好,那我讓馬周安排一下菜,我們去樓下餐廳吃。”沈玨拿起手機,打了個微信電話出去。
玉堂有員工食堂,沈玨他們平時也都在這裡吃。
是請的專門的廚師團隊做的,菜色多,也乾淨,能夠吃的很舒服。
不過是分層的,沈玨和各部門主管在一層,其他的員工們在一層。
都是一個團隊做的,菜品其實基本都差不多。
隻是沈玨霍沅玉為了隱藏,為了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特意分開了。
畢竟,下麵的員工多。
沈玨走出去,到冰箱裡給林芷拿了一瓶椰子水喝。
涼水入喉,冰涼身體。
林芷耳機裡是《腐草為螢》
纖弱的淤泥中妖冶
頹廢在季夏第三月
最幼嫩的新葉連凋零都不屑
何必生離死彆
圓潤卵石間繚繞重生的火種
光陰隻方寸延續了枯榮
淋漓草簷下誰撞入窗前舊燈籠
擦亮了倉促的重逢
於青萍之末風露更婆娑
還以為此刻恰逢因果
是春秋開落或夤夜閃爍
哪個更值得一錯再錯
蟄伏的隨斷莖搖曳
騰空在一花一世界
軀殼快要冷卻華筵還剩幾夜
思念旦暮未歇
清淺池塘邊重生破土的衝動
天地正玲瓏殯葬了飛蟲
迢迢河漢間有磷火墜地如彗鋒
奢望著能生死相擁
於青萍之末風露更婆娑
還以為此刻恰逢因果
是春秋開落或夤夜閃爍
誰情願將錯就錯
於盛夏之末入夜仍灼熱
又一場離合開始淒惻
是扇底閃躲或雨水摧折
哪裡都值得戀戀不舍
那一年,林芷初入南大的時候,因為多年的習慣使然,所以習慣獨來獨往。
自從經曆了林家當初的那一些人,以及十二歲打架事件後,她輕易不和彆人多說話,就更彆提交心了。
林圖和蘇於歸安排的幾個保鏢,就在南大附近住,平日裡沒有林芷的指令,也不會進去南大。
文燕晨也特意招呼過自己的朋友,所以因此,林芷和南大的安保人員比較熟悉。
文燕晨和文韜一樣,都比較低調,所以事情也做的很隱蔽。
平日裡,安保人員也不會表現出對於林芷特彆的關心,隻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文燕晨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林圖和文燕玲讓的,林芷在西城吃過那麼多的虧,他們自然得看好了,但是也不能太招搖,更不能影響正常的教學工作。
那時候,張慧因為李娜的刻意教唆,從認識林芷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試圖討好林芷,試圖和她走的很近。
林芷也並沒有太在意她,準確的來說,她並不太願意交朋友,尤其是帶著目的性的朋友。
還有一個就是,她覺得自己和張慧做不了朋友,張慧的一些生活習慣和三觀,她並不認可,所以隻能做普通的室友和同學。
這世界上就是,有的人和彆人有一些來往,就自稱好朋友,但是在彆人心裡,什麼也不是。
用這樣的關係形容林芷和張慧,再好不過。
林芷並未將張慧放在心上,張慧卻覺得林芷待自己與彆人不同。
在那時候的林芷心裡,翁倩還更值得交朋友一些,她很欣賞身殘誌堅的翁倩。
不過她和翁倩不同院不同係,真正見麵的時候,也不太多。
因為張慧在那個國慶給自己煮紅糖薑水的事兒,讓林芷心生感激,也會給她幫些小忙,但是還是不願意和她太親近。
她本來就像一隻孤獨的鳥兒,經曆了秦鶴的事兒後,她就更孤獨了,陷入了自己封閉自我痛苦中,更悲劇的是,這樣的痛苦,她根本不能說出來,甚至連秦鶴本人,都不能去聊。
每聊一句,就是一針紮在心上。
她在國慶那時候獨自回到了南大,因為心情太差導致精神不好,加上淋雨,就病了,她當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選擇了獨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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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時候,無論蘇子衿蘇於歸還是江九州江城南或者林圖林風任何一個人,見到那樣的她,都會發現她的異常。
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去麵對秦鶴的異常。
唯一支撐她的理智,就是上學了。
從大一的軍訓開始,林芷就被各種人各種調侃是超級大美女的時候,她其實一直是不想說話的。
外貌這種事兒對她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更何況,見慣了各種輕浮的眼神表情與語氣,已經可以輕鬆分辨,太引人注目,也不是一個好事兒。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心思正常,總有人心懷不軌。
後來經曆了秦鶴的事兒,她就更不想說話了,每日話越來越少,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
後來她與葉京,作為係裡的兩道靚麗風景線,還常常引起好奇者的悄悄圍觀。
她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根本不把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放在眼裡,那段時間,她甚至連餘硯書的課都沒去上,因為她根本沒有那些心情。
大一上學期的她,很忙,很累,心情很差,還西城東城南城的來回跑,各種偽裝,心力憔悴。
隻偶爾被張慧扒著非要一起去食堂打飯吃,她拒絕的多了,張慧還這樣,她就很無奈,但是念著張慧對她的好,以及張慧原生家庭的慘,她也就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