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山中的狀況,和餘秋風上次來看大祭酒的時候差不多。
他一眼掃過,基本上可以確定下方這些透明的監室沒有什麼李休語的存在,便拾級而上,背著手一層一層找上去。
一直來到大祭酒之前待過的監室,他才停下了腳步。
那間監室外,被禦林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這麼一個小小平台,竟然有近四十名禦林軍在把守。
為首的禦林軍見到餘秋風上來,毫不客氣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往下指著餘秋風喝道“重犯所在,閒人不得靠近!”
餘秋風眯眼笑道“嘿,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考亭山書院的孫高懿麼?”
為首那個叫孫高懿的禦林軍皺起了眉頭,仔細看了餘秋風一眼,忙倒持長劍,低頭拱手道“原來是餘山長,高懿見過餘山長。”
他身後的禦林軍聽到餘山長三個字,也齊齊轉過頭來。
餘秋風如今的名聲可比之前還要響亮。
歐陽守道重傷,大祭酒瘋癲,如今扛起離天大旗的就是餘秋風了。
甚至有人給他取了個雅號,行走的離天第一人。
哪怕有個前提條件,第一人畢竟還是第一人。
於是眾禦林軍齊齊行禮道“見過餘山長。”
餘秋風笑眯眯道“免禮免禮,諸位不用這麼客氣。孫高懿,你們不在皇宮大內守著,怎麼跑到天牢山來了?”
孫高懿撓頭道“上峰的命令,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這樣啊那這監室中的人,老夫可否一觀?”餘秋風笑盈盈問道。
孫高懿聽到餘秋風這麼問,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餘山長,這個不行!晚輩接到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個監室,更彆說和監室中的人見麵了。”
餘秋風眯起了眼睛“是麼?哪怕朱敬澤來了也不行?”
“啊?”孫高懿一愣,猶豫了會後堅定道“不行!除非山長拿了中書省的手令,或者是陛下的諭旨,否則的話,山長也不能進去。”
“嘿你這小子,這話我鐵定給你帶到。”餘秋風話中多少有點威脅的意味。
孫高懿斬釘截鐵道“您帶就是了,晚輩出書院的時候,山長曾經耳提麵命,若是在朝中當差,一定要恪儘職守,不可假公濟私,山長知道了也隻會誇我,不會怪我。”
餘秋風看著孫高懿認真的表情,失笑道“跟老朱一個德行,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這便下去了。”
孫高懿見餘秋風轉身離去,也鬆了口氣。
天下第一貴重臉皮的名頭,他豈能不知。
他這麼不給餘秋風麵子,萬一餘秋風發起火來,在這裡強闖的話,就憑他們四十人,恐怕不夠餘秋風用兩隻手的。
餘秋風背手出了天牢山,天牢將軍見到他出來,趕緊扔下吃了一半的晚飯,賠著笑臉來恭送瘟啊不,大儒。
餘秋風也不去看他,隻管自顧自的快步離開。
一離開天牢將軍的視線,餘秋風的臉色便垮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天牢山的方向。
“怪不得那廝就這麼痛快的放我進去了。”餘秋風輕聲說道。
監室外有禦林軍把守,即便是餘秋風強行闖進去,最大的鍋也不在天牢將軍頭上。
他一個天牢將軍是沒有資格阻擋亞聖進入天牢山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