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國家都是危險的。
所以我的朋友,現在的你,應該珍惜眼前的一切。
我叫張凱,是一名職業傭兵。
認識我的人,都喜歡叫我韃靼,其實我不是蒙古人,這是他們對我的誤解。
我來自華國,十幾年前和大多數人一樣,是一名普通的中學生。
但十五歲那年我被迫離開了家鄉,不是自願的,是被壞人拐出來的。
我以為自己會被賣到世界上某個地方做勞工,結果怎麼也想不到,我進了傭兵團,成了一名雇傭兵。
回想這些年的經曆,真不是槍林彈雨能形容的。
我獲得過傭兵界最高的榮譽,鐵骷髏獎。
也患有很嚴重的戰後創傷綜合症,晚上睡覺都要抱著槍,上廁所都要握著刀子的那種。
現在我隱居在非洲的一個小地方,納米比亞,這裡貧窮,落後,但卻安逸。
有時候坐在海邊看著大海,我都會遙望祖國的方向。
我很羨慕你們,但是我回不去了。
因為出來十幾年,我已經成了黑戶,無法回國。
因為某些原因,咱們後麵就把某些地方做個簡稱吧。
納國是非洲南部沿海國家,沒有很大的城市,遍地都是村莊。
這個地方因為人文和經濟比較落後,暴力事件頻發不斷,幾乎每一分鐘,都會有人死在槍下。
而且這個地方的性彆歧視特彆嚴重。
比如說女人和孩子,都隻是男人的附屬品。
一些國內難以想象的肮臟事情,針對女人和孩子的,在這裡每天都會發生。
我居住的村莊叫塔爾瓦,是一個很落後很偏僻的小地方。
這裡有著美麗的海灘,有漂亮的女人,黑的,白的,被稱之為雇傭兵的天堂。
隻不過來這裡的雇傭兵,大多都是退休養老的,要不然就是像我這樣的。
我們厭倦了打仗,隻想著過些安逸的生活,但在一個混亂的國家,哪來的安逸呢?
塔爾瓦的人靠著捕魚和種植為生,民風還算淳樸,家家都是那種黃土房,上麵放了一些稻草。
整個村莊連條像樣的馬路都沒有,每到下雨的時候,村子裡的地麵泥濘不堪,人們想要出行,隻能靠驢和牛。
每當村子裡下雨,我們這些老兵,就喜歡坐在薩坎老爹的酒吧裡喝酒。
酒是當地釀造的椰子酒,偶爾也會來點大麥釀的啤酒。
生活無憂無慮,也能自給自足。
但是有一天,隨著一艘漁船的到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嘿,韃靼,聽說了嗎,過幾天有條漁船過來,你要不要和我們去賺點外快?”
薩坎老爹的酒吧中,男人們喝的酩酊大醉,摟著討要小費的女人們,全都在吹牛閒聊。
灰熊用肩膀撞我,這家夥是個北歐人,和我不是同一個兵團的,他的體格很壯,像頭熊,所以大家都叫他灰熊。
據說他是個機槍手,很能打的那種。
他說的賺外快,是出海打“魚”,實際上是當一把海盜。
對於這種事,我沒興趣。
因為我當傭兵的時候攢了很多錢,和富人比不了,但是足夠我在塔爾瓦揮霍了。
“我沒興趣,出海打魚,哪有在這裡喝酒看女人舒服?”
我微微一笑,拿起麵前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城裡的貨真不錯,比村子裡釀的強多了。
目光透過沒有大門的酒吧,看著村子裡那些來來往往的女人們。
女人們穿著緊湊的上衣,腰裡圍著花布,頭上頂著碩大的藤框。
外麵在下雨,雨水濕透了她們的衣襟。
其實非洲不止有黑人,還有很多白人。
她們大多都是外麵逃難來的,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在村子裡做著一些隱晦的工作。
這裡的人,每個月平均收入很低,隻有國內的兩三百塊水平。
所以在這種地方,有錢,就等於有了一切,真的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