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該死的!
火太大了,阻擋了我的視線,我打偏了!
看著對麵麥克雷德滿臉鮮血的逃跑,我氣的心中火急火燎。
我再次舉起了毛瑟98k,對著麥克雷德眾人又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飛行一百五十米,打在了一名白人的後背上。
那人慘叫,被馬匪們保護的麥克雷德回頭看我。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我已經肉眼看不清這個家夥的臉。
但我冥冥中有種感覺,這個滿臉鮮血的家夥,他此時此刻,一定像狼一樣怨毒的盯著我!
“嘿,藍幽靈,該死的,此仇不共戴天!”
“媽的!你廢了我一隻耳朵,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挖出你的雙眼!”
麥克雷德大叫,隔著很遠的距離對我怒吼。
燃燒的草地,已經火光衝天,在我們之間形成了“天塹”!
在火焰翻滾的高溫下,我又對他開了一槍,隨後也叫道“來呀,該死的!麥克雷德,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有種的你彆跑!”
我吼完,麥克雷德在馬匪們的保護下,已經快速離去。
我沒能打死他,沒辦法,火勢熊熊燃燒,我甚至都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身影。
空氣在扭曲,草地持續散發高溫。
我大罵,這該死的火!
麥克雷德沒死,他就像埋在我心裡的一根刺!
我今天打掉了他一隻耳朵,早晚有一天,這個家夥還會來找我的!
“該死的垃圾!”
“下次見麵,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
我心裡憤怒的吼著,快速向著草地中的老傑克跑去。
此時的老傑克躲在草地裡,他已經被大火包圍。
我不知道他傷的什麼樣,看來他已經很難行動了。
我忍著烈火的高溫,在草地邊上大叫“嘿,傑克,該死的,老傑克!你他媽怎麼樣,還活著嗎,說話!”
“韃靼,我……我在這……”
“媽的,動不了了,你要幫我一把!”
在我喊了幾聲之後,老傑克終於在草裡回話了。
透過前方的火焰,我看到老傑克就在草地的邊緣趴著。
此時他半邊身子全是血,看起來肩膀被打的不輕。
我急急的跑過去,草地裡的烈焰讓我瞬間有種進入烤爐的感覺。
我不顧一切,衝過去抓住了老傑克。
在老傑克的悶哼聲中,我拖著他,拚命的往外跑!
也就是短短的十幾秒,我經曆了身上被烤出汗水,然後汗水被高溫烤乾。
沒辦法,幾百米長的草地全在燃燒!
那熊熊的大火,看起來最少要燒上兩天!
“嘿,傑克,看著我!”
“該死的,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我心裡惶恐的叫著,看著地上幾近虛脫的老傑克。
此時老傑克的臉,一片黑灰,幾近慘白,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老傑克,連忙去看他的肩膀。
老傑克的肩膀上破了一個洞,皮肉翻開著,子彈簡直打了對穿。
鮮血流淌不止,老傑克虛弱的臉皮顫抖。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在戰場上挨槍,除了流彈和擦傷之外,大多擊中手臂和腿部,同樣也是會死人的!
不同於正中要害內臟的死亡方式。
手臂和腿部中彈,穿孔,擊破動脈,大多會死於失血過多。
我見過太多的人死在戰場上,此時我真是害怕的不行!
老傑克有些說不出話了,他手指顫抖的指了指我的槍。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用火藥燒他的傷口。
這是戰場上,我們經常使用的一種低劣的急救止血手段。
原理很簡單,火藥燃燒後,高溫會殺死傷口裡的細菌,同時讓破裂的支係血管速凝,從而達到止血的目的。
但這麼做,其實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