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比斯爾小鎮牆邊的懸賞令,一時間,我的腦子有些發懵。
說實話,我一直很好奇懸賞我的人是誰。
曾經我懷疑過瓊鯨灣的市長鮑威爾。
畢竟我殺了他的人,襲擊了瓊鯨灣,還破壞了他的人口販賣生意。
在我的想法裡,要說誰最恨我,那一定是這個壞家夥!
但如今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非洲傭兵聯盟的懸賞令,怎麼會發到這麼偏遠的山區?
難道說……我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了?
我眯著眼睛看牆上的懸賞令,心裡感覺有些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一個圍牆上巡視的白人突然盯住了我和索巴尼。
他站在城牆上看著我們,突然舉起了槍說道“嘿,乾什麼的!混蛋,把頭抬起來,黑人不許入內,讓我看清你們的臉!”
這人說完,哢嚓一聲子彈上膛。
我尋聲望去,發現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白人。
我微微一笑,露出了我留著“小胡子”的臉。
這人緊緊的盯著我,他明顯愣住了,顯然他覺得我也是個白人。
“嘿,兄弟,彆緊張,你還好嗎?”
“哈哈,我是個賞金獵人,這是我今天抓的逃犯。”
“我們來比斯爾小鎮辦點事,能不能給兄弟我行個方便?”
我笑著,從兜裡拿出一包香煙,向著那人丟了過去。
沒辦法,人情世故啊!
這東西在全世界範圍內都通用!
我本想給那個家夥一點小費的,可惜我現在兜比臉還乾淨。
煙是瑪卡阿布丹今天早上給我的,就更彆說錢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圍牆上的白人,身旁的索巴尼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先前他說過比斯爾小鎮的白人對黑人特彆不友好,但我從沒想過這些白人竟然不讓黑人入內。
這不是非洲的土地嗎,他們為什麼不讓黑人入內?
我心裡嘀咕著,緩緩眯起了眼睛。
隻見圍牆上的那個白人接了我的香煙,他看了眼香煙的包裝,明顯有些嫌棄。
沒辦法,煙都是叛軍們抽的廉價貨,這種東西,在白人的眼裡顯得很不上檔次。
但那個白人還是把煙收下了。
因為這裡是大山,煙草可是很稀缺的資源。
“媽的,你就用這種廉價貨糊弄我?”
白人冷冷的笑著,目光貪婪的盯著我,顯然他想在我身上弄到更多油水。
我壞壞的笑著沒有說話,那人看到了我背上的長條包裹,他明顯又是一愣。
他認出了我背上的是一把槍,他目光瞬間變得有些犀利。
這時,我們身後不遠處的那些黑人突然大吵大鬨上了。
我們循聲看去,發現是幾個黑人正在和一個白人打架。
白人長的很胖,五大三粗,手裡還拿著一根馬鞭。
黑人們在嘰裡呱啦的叫著,一個黑皮膚的女人緊緊抓著男人不放。
女人沒有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
而那個白人,正在提褲子,顯然他白嫖了,事後還沒給錢!
“媽的,一群黑鬼,下等的賤民!”
“老子是比斯爾小鎮的人,我憑本事白嫖,我憑什麼給你錢!”
白人蠻不講理的大叫著,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的老公和哥哥很憤怒,舉著砍刀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槍響了。
不是那個白嫖的家夥,是一個圍牆上的白人開了槍。
子彈打向了地麵,周圍的黑人們嘰裡呱啦的一陣亂叫。
那個光屁股的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去追她那逃命的老公和哥哥。
很顯然,白嫖就白嫖了,這個錢他們不敢要了!
“哈哈,一群垃圾!”
“看到了嗎,在比斯爾小鎮,我們白人就是神!”
人群裡,白嫖的男人大聲笑著,雙手提著他的褲腰帶。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比斯爾小鎮的遠處出現了一支馬隊。
馬隊距離小鎮不足三百米。
突然間,一聲震耳的狙擊步槍槍響傳來。
再看那個在人群裡大笑的白人,頓時腦門爆出了一團血霧!
周圍的黑人們全愣住了,圍牆上剛剛開槍的白人也愣住了。
有人大叫“是內格瑪的叛軍!”
那人剛說完,砰的一聲,空中又傳來了一聲槍響。
隻見圍牆上那人慘叫著翻滾了下去,隨後場麵徹底大亂了!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