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鐵,是個黑人,他是我們黑魔鬼很厲害的機槍手,也是個突擊手。
咱們以前提過他。
就在第一百三十七章,第六段。
那家夥就是當初我們去打仗,倒黴的被炮彈把腸子炸了出來,然後又被老傑克塞了回去,然後奇跡般活下來的那個人。
提起賓鐵,不得不說那是一個很有趣的黑人。
他像大多美籍黑人一樣,嘴賤,喜歡饒舌,打起仗來不要命。
那個家夥打衝鋒比我還猛。
他乾過最瘋狂的事,是騎著摩托車從廢棄大樓的樓頂俯衝而下,然後大叫著撞在了一架直升飛機上。
最可笑的是,他自己還摔進了敵人的飛機裡,跟著飛機一起墜機。
他最常說的口頭禪是“哦an!”
要不然就是“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結果這家夥的命很大,他哪次都沒死。
提起賓鐵,對於這個家夥我真是又愛又恨啊。
他很喜歡坑我錢,騙我酒,還有一次說帶我去看跳脫衣舞,結果舞台上全是六七十歲的老女人……
自從黑魔鬼解散後,我們打了一次營地保衛戰,活著的人就沒幾個了,大家從此各奔東西,也就沒再見過麵。
一晃眼好多年了,想不到這個小子還活著。
他如今在哪?
他惹了什麼麻煩,為什麼要死了?
我心裡嘀咕著,強忍著心裡的好奇,看著麵前的亞力克佩金。
亞力克佩金笑眯眯的看著我,他知道我想問什麼,於是說道“從比斯爾小鎮出發,往東130裡,穿過荒漠戈壁,有一座傭兵們建立的小鎮,名叫禿鷲營地。”
“那裡是傭兵聯盟的一個分點,很多小型的傭兵組織在那裡接任務,你那個倒黴的朋友也在。”
“據說他得罪了營地裡很厲害的一支傭兵團,賭博輸了不給錢,還偷了另一個傭兵團的東西,被人抓了起來。”
“那些事和卡麗木娜的人頭有什麼關係?”
我說,這才是我想問的重點。
其實我心裡還有個疑惑,就是亞力克佩金怎麼知道卡麗木娜人頭的事,他又怎麼知道我為了“人頭”而來。
看著我詢問的模樣,亞力克佩金神秘的笑了笑。
在我好奇的目光下,他翻找小牛皮馬甲的口袋,不一會,竟然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根早已風乾雪白的手指。
我定睛一看,當場滿麵錯愕。
那是卡麗木娜的手指,西瑪特貝親手給我的!
它……
怎麼會在亞力克佩金的手裡?
我心裡驚呼著,連忙翻找我的口袋,結果我發現,手指不見了!
“這……它怎麼在你這裡?”
我很疑惑,目光裡充滿了不理解。
亞力克佩金笑眯眯的不說話,他把手指放在我麵前的椅子上,笑著說道“我說是我撿到的,你信嗎?”
我愣了數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想到了白天我們從比斯爾小鎮逃跑,和曼巴克打的那一架。
難道說當時太激烈了,我把卡麗木娜的手指弄掉了?
我心裡疑惑的想著,亞力克佩金接著說道“我的手下,在小鎮門口撿到了它。”
“當時我們準備處理那幾具韓國人的屍體,結果他們發現地上多了一根手指,比對之下,是女人的,他們還以為是那個漂亮的韓國女人的。”
“我的手下當時很疑惑,想要把它丟掉,但我認出了這個東西,這不是一根普通的手指,它是白化病人的,而且已經有年頭了。”
說到這裡,亞力克佩金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了我好幾秒,繼續說道“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甘比亞族裡有白化病人的事,是兩個女人,甘比亞族的巫醫,和巫醫的女兒,對嗎?”
“嗬嗬,據說二十幾年前,一群泥羅波人襲擊了甘比亞人的部落,綁走了巫醫的女兒,殺了她,吃了她,哦,我可憐的少女。”
“甘比亞人的巫醫因此瘋了,腦子出了問題,甘比亞人也一直在尋找那些泥羅波人。”
“那些像蜥蜴一樣的家夥,他們在阿麗克山脈是沒有固定居所的。”
“這些年間,他們已經擺脫了野人的身份,越來越現代化了。”
說到這裡,亞力克佩金停頓了一下,他想看我臉上的表情反應。
很可惜,我一點表情變化也沒有。
亞力克佩金很無語,隻好繼續說道“他們先是投靠了內南迪,做了部落叛軍,但後來他們發現,做叛軍並不能讓他們快樂,他們處處受排擠,大山裡的人都對他們有敵意,所以他們離開了內格瑪軍團。”
“你猜,他們現在在哪裡?”
亞力克佩金說著,手指夾著手裡的雪茄煙,這回不再繼續了。
我知道,他在等我問出口。
因為這其實算是我三個問題裡的一個。
我想了想,心裡暗罵真是個老狐狸。
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他們學會了開槍……做了雇傭兵?”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