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藍幽靈,老子記住你了!”
“不就是守村西嗎?”
“哼,我們走!”
在我嘲諷的目光中,憤怒的內森戴恩,推開了周圍的村民,咆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此時青筋暴跳,臉色憤怒的就像一頭野獸。
對於他這個表情,我是毫不在意的。
可是周圍的開普多村民們不一樣。
他們了解內森戴恩,看過打狼隊開槍殺人。
每當內森戴恩想殺人的時候,他就會是這副表情!
“哦,戴恩……”
周圍的村民恐慌,不敢再大吵大鬨。
內森戴恩惡毒的目光盯著周圍所有人,他最終頂住了我,露出凶狠的冷笑,轉身帶人離去。
“嘿,垃圾,彆著急走,記住我們的約定。”
“今晚,今晚眼睛放亮點,小心第一個變成死人!”
我站在餐桌邊,壞壞的笑著,繼續向著內森戴恩挑釁。
如今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開普多的村民其,實與內森戴恩水火不容。
他們之所以聽內森戴恩的話,不是因為擁護,而是因為害怕。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現在乾掉內森戴恩,周圍的村民會怎麼想?
我琢磨著,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白人的觀念,晚飯的時候殺人,那可會引起恐慌和麻煩的!
“垃圾,就讓你多活一天!”
“等解決了那支戰術小隊,下一個……就是你!”
我心裡想著,望著內森戴恩的背影,緩緩眯起了雙眼。
在我冰冷的目光中,內森戴恩帶著他的牛仔們,很快走出了奧莉安娜姑媽家的院子。
院子裡惶恐不安的村民們,瞬間發出了開心的大喊大叫。
我們留下了,人們在慶祝,甚至還有人在對著打狼隊的人吐口水。
打狼隊的那些牛仔家人們,此時很難為情。
他們本來也是來參加晚宴的,但是看到村民們對打狼隊如此怨恨,也隻能默默的離開了院子。
“媽的,一群欺軟怕硬的蠢貨,呸!”
就在村民們歡呼之時,伯尼特姑父帶著麗塔的表哥走了過來。
院子裡緊張的氣氛結束了,伯尼特姑父吐著口水,隨後對我露出了微笑。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好奇,就問他“嘿,伯尼特姑父,內森戴恩……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
伯尼特姑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看向周圍的村民,對我小聲說道“內森戴恩,他根本不是我們開普多的人,他的叔叔,叫本裡德,原來是我們村子裡的屠夫,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本裡德收留了戴恩。”
伯尼特姑父說著話,拉著我在餐桌邊坐下。
女人們全都回來了,站在我的背後,伯尼特姑父的兒子,尼奧,也在對著我露著微笑。
這是一個很帥氣的白人小夥子,和麗塔應該差不多大。
伯尼特姑父開始對我講起內森戴恩的事。
用伯尼特姑父的話講,內森戴恩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他其實並不是開普多的人。
他也是非洲淘金者的後代,住在距離開普多很遠的一個白人村莊,名叫阿薩德萊。
大概二十年前吧,伊卡布萊遭受過一場大屠殺,活下來的人沒有幾個。
起因是村子裡的一個自大狂妄的白人,他竟然綁架了大山裡一個土著部落族長的老婆,並把她帶回了村莊。
為了炫耀他的勇猛,男人把那個黑皮膚的女人捆綁在馬棚裡,肆意鞭打,享用,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在女人的哭聲中,這個荒唐的白人,竟然還當著很多人的麵,把女人吊在了木頭上,活扒了她的人皮!
這件事,就是當年在阿麗克山脈,很轟動的烏紮希爾事件!
後來那個部落族長為了給妻子報仇,就帶人趁夜襲擊了阿薩德萊。
白人們以為自己能打贏這一仗,結果他們低估了黑人土著的勇猛。
黑人土著用盾牌,長矛,和弓箭,打贏了白人們的獵槍。
在白人們的慘叫聲中,在女人們的哀求聲中。
那些憤怒的土著黑人,他們開始放火燒村,肆意屠殺。
男人們死在砍刀和長矛之下,女人們被羞辱,被吊在一棵棵大樹上,割掉了臉皮和胸脯。
孩子們被丟進了火堆,老人們被斬首。
整場事件的始作俑者,那個狂妄自大的白人,他其實是內森戴恩的父親。
在那場戰鬥中,內森戴恩一家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內森戴恩的父親,被憤怒的黑人族長抓住,活著的剔骨割肉,掏空了內臟,屍體喂了狼犬。
內森戴恩的母親,被黑人土著們蹂躪,最終像族長的妻子一樣,被掛在樹上,活扒了人皮。
那一夜,整個阿薩德萊都是在血洗和慘叫中度過的。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最終阿薩德萊活下來的,不足三個人。
那三個人裡,有兩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
其中那個男人,就是內森戴恩!
說到這裡,伯尼特姑父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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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餐桌上的酒瓶,給我倒了一杯土豆酒,繼續對我說道“內森戴恩那年十六歲,後來流離失所,受了驚嚇,就跑到了我們的開普多村。”
“我親愛的韃靼,你是知道的,我們開普多的村民,熱情,好客,我們不喜歡和任何人爭鬥,自給自足。”
“所以當時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白人小子,出現在我們村莊的時候,我們好心的接納了他。”
“可哪想到,內森戴恩欺騙了我們,他隱瞞了那場屠殺的真相,隻說了都是黑人屠殺他們。”
“因為這個謊言,我們周圍二十四個白人的村莊,組織了一支騎兵隊,進山滅了那個可憐的部落。”
“哦,上帝呀,直到多年以後,內森戴恩的叔叔,老本裡德去世的時候,他臨終前才對我們說出了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