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德裡斯·酷本開玩笑。
身為一名狙擊手,我的團長教給我的第一課,不是教我怎麼拿槍,而是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個原則,我一直秉承至今。
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頭腦。
但是我和泰卡雷甘隆不同,我比他多相信一件事。
就是我願意用性命去賭。
我願意相信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比如老傑克,比如賓鐵,還有現在的麗塔和哈林姆。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家人”。
而至於剛認識德裡斯,他顯然不在此列!
麵對我赤裸裸的威脅,德裡斯·酷本沒有說話。
我們兩個對視,遠處斯瓦德那個家夥,在小心翼翼的去飛機上拿武器。
德裡斯·酷本露出了苦笑,抬眼看我,問道“韃靼,你和泰卡雷甘隆真像,你為什麼不信任我?”
我冷笑“我為什麼要信任你?”
我說。
此時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用再顧及老傑克的麵子。
於是走近了一些,我近距離盯著德裡斯·酷本,對他說道“聽著,德裡斯,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我們黑魔鬼的人,但你現在不是!”
“你是納國的情報官,你懂的,我是雇傭兵,我不會信任你!”
“所以夥計,你最好彆給我找麻煩,咱們的任務最好能夠順利完成,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少校,小心我這人翻臉很快的!”
我嘴裡笑嘻嘻的說著,這是第二次對德裡斯·酷本的警告!
德裡斯·酷本的臉色變了又變,這混蛋的臉色最終變的很難看。
我才不會理會他怎麼想,此時我的擔子很重。
我示意德裡斯·酷本跟著我,但是我故意讓他走在我的前麵。
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名狙擊手。
我不會把我的後背,輕易交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穿過自由會的營地,此時自由會的乾部們,正在安排營地裡的老人、女人、孩子們開始轉移。
我們大家沒有說話,此時自由會的人們對我們有些抱怨。
營地外的樹林裡,已經響起了美uh60裝甲車發動的聲音。
我帶著德裡斯·酷本,我們徑直穿過了一大片帳篷。
在比爾斯的帳篷前方,此時此刻,哈達巴克,瑪卡,還有克尼根,吉瑪,四個人正圍著比爾斯的爐子在吃飯。
吉瑪吃的小嘴通紅。
克尼根端著一碗土豆鹿肉傻傻的笑著。
至於瑪卡,那混蛋直接在抱鍋吃。
而哈達巴克,端著槍,正在目光炯炯的盯著比爾斯。
至於老男人比爾斯,此時這家夥已經換上了他的西裝。
看起來,比爾斯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胡子,正低頭坐在一邊心事重重的抽煙。
“嘿,韃靼,你來了!”
“快來吃飯吧!”
“鍋裡有鹿肉,很好吃的,一會都要被瑪卡吃光了!”
吉瑪小嘴油光的對我笑著,手裡拿著一個木頭做的勺子。
聽見吉瑪的話,一旁抽煙的比爾斯緩緩抬起了頭來。
我對著比爾斯微笑。
比爾斯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我身旁的德裡斯·酷本。
老男人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不認識德裡斯。
但是,通過多年與納國高層打交道的經驗,曾經的醫學博士比爾斯,他一眼就認出了德裡斯的身份。
“是要離開自由會了嗎?”
“嗬嗬,我剛才還在好奇,自由會的人為什麼如此緊張,看來是大敵當前了。”
比爾斯笑眯眯的說著,丟掉了手中的煙頭。
我看了一眼,那是我給他的萬寶路。
一旁的吉瑪愣了一下,漂亮的白人小丫頭眼圈又開始發紅了。
吉瑪知道,我們又要去打仗了。
而每次打仗,都意味著我們會短暫的分彆。
“嘿,比爾斯博士,你好,我叫德裡斯·酷本,是納國方麵派來接你的人。”
“很抱歉,讓你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還請原諒,我們的條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