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曲舟行沒有從門口回去,而是從兩個房間相通的溫泉池那裡走回去,身上還是那件黑色長袍,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不易皺的絲和暗紋遍布的紗全部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壓痕褶皺。
像極了被什麼東西壓了很久,要不然決計不可能弄成這樣。
不過這都無傷大雅,最驚掉眼球的還在曲舟行麵上。
本來極淺極淡的唇色此刻儼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豔麗的緋紅色,飽滿而潤澤的像是被什麼滋潤過一樣。
更加點睛之筆的,是唇角上顯眼異常的齒痕,不深不淺卻可以讓人清晰發覺這曖昧又瀲灩的色彩出現在他的身上。
映照著某些關係的改變,亦或者某些束縛的解脫。
隻可惜沒有人能親眼目睹。
不過,有人遠距離被迫目睹了。
曲猷接電話時麵目扭曲了一瞬,隨即關掉還在和對麵互罵菜雞的那個遊戲對線聊天框,迅速接通電話。
微微低頭,聲線裡隻剩下尊敬。
不論何時何地,忠誠於家主都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家主。”
“曲猷,你現在在哪?”
曲猷聽到這輕鬆的語調站起身,臉色反而更加扭曲了,無聲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回複。
“在本家……養傷。”
“哦?曲言又收拾你了?”
曲舟行絲毫不意外,疑問句都快說成陳述句了,尤其是那個“又”,他都感覺每個月都得再補上一回。
曲言是他的得力助手,嘴上不說但最重規矩,而曲猷又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難免有些時候跳脫說錯話,進而被秋後算賬狠狠教訓一頓。
偏生還記吃不記打,曲言教訓多了後曲舟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他對值得信任的屬下會隨意很多,更何況曲猷皮糙肉厚,曲言揍兩下頂多修養一會,過兩天接著湊到曲言麵前。
可能天生腦子就不太好,沒法救。
“沒,曲言說和我切磋兩下,還是我學藝不精。”曲猷摸了摸被踹了好幾腳的屁股,默默流下兩行麵條淚。
“家主,是有任務嗎?”
“下次和曲言一起來,再給你任務。”曲舟行心情不錯,還安慰了一下一聽就被揍得不輕的曲猷。
“給你個機會告訴你姐,過去長聰明點彆又被揍了。”
曲猷幾乎是曲言看著長大的,稱一句姐姐絕不為過。
“是,家主。”
不是親姐勝似親姐……是親姐才揍得疼啊!
一想到曲言他的屁股就疼,不過他啥時候腦袋不靈光都不重要,這時候靈光就成了。
曲猷聽得明家主語氣的改變。
今天和之前,大不相同。
“家主,是有什麼喜事嗎?比如說——我們要有主母這件事?”
“嗯,等節目結束後開會。”
“好的!家主!”
曲猷懷揣著激動無比的心情等家主掛斷電話,連屁股的疼痛都忘的一乾二淨,屁顛屁顛地去找人去了。
掌握了一手消息,曲言也不能再踢他屁股了!!!
曲舟行掛斷電話後便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雖不多但也要耗不少時間。
再加上剛有名分,效率就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