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晚上特意喝了點酒,這裡的酒是用少女口嚼米做的。
這種酒就是大名鼎鼎的口嚼酒。顧名思義,口嚼酒就是通過用嘴咀嚼大米,再吐出,經發酵後釀造而成的酒。這種酒被稱為最古老的釀酒方法,利用唾液中的澱粉酶作為糖化發酵劑。
這種酒之所以是最古老的酒,就是因為在沒有發明酒曲的年代裡,用唾液澱粉酶做發酵劑是唯一的選擇。
用最純潔的小姐姐們,口嚼過的酒,帶有一種獨特的體香味道。就像南方少女清晨采摘茶葉,含在口中一樣。
口嚼酒一直是女真人的古老傳承。
最早在南北朝時,女真人祖先勿吉人就開始用這種方法釀酒。
《魏書·勿吉傳》載“嚼米醞酒,飲能至醉”,這是最早的關於“口嚼酒”的文字記錄。這個傳統一直傳承到明朝時,女真人的釀酒方法還是口嚼。
明代的顧起元在《客座贅語》一書中,曾記載道“四夷入國朝來,所聞釀酒,朝鮮以糞(四五歲小孩子的糞便)為酒,女直嚼米為酒”。
根據朝鮮的流傳下來的古方記載,糞酒的原料為雞、狗、人的大便和燒酒,在地底發酵34個月釀造而成。
聽說這種惡心玩意兒的口感偏酸,酒精含量也沒口嚼酒高。直到今天,韓國那邊雖然因為衛生問題,被政府禁止,但還在農村地下流行。
今天,聽他的戈什哈溜出去打探的消息。東海女真的132部的首領,已經陸續來了88部了。他已經在憧憬,東海女真都拜倒在大金的旗幟下,跟隨大金一起南下了。
他把一壇子口嚼酒喝光了,喝的伶仃大醉。摟著兩個本部落的女孩子,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忽然感覺非常冷。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空間,手腳也被鐵鏈拴住。他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他以為是做夢,但是,很快他就確定了,這不是做夢。
他一跳起來,又被扯著摔了回去,他這才發現脖子上也被鐵箍卡死了。上麵也有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另一頭連在牆壁的石頭裡。
這是被囚禁了嗎,這些混蛋,居然敢這樣對自己。
“古勒,你瘋了嗎,你敢囚禁我,你激怒了諸申汗,等大金的兵馬來了,把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可是不論他怎麼喊,也沒有人理會他。
從接近屋頂的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向外看去,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地牢。外麵的人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他把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理他。
阿拜蹲在地上,臉上驚恐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他想不明白,這些東海野人,怎麼忽然就翻臉了。昨天還敬如上賓,轉眼就成了階下囚了。
當然,大明的人來了的消息,是不會有人告訴他的了。
楊凡晚上並沒有睡好,因為儘管生了鐵爐子,但是帳篷裡還是挺冷的。半夜小娘皮和林月如鑽進了他的睡袋。三個人擠了一宿。搞得楊凡沒睡好。
小娘皮的說辭是,老爺火力壯,渾身熱乎乎的,她抱著老爺睡可以取暖。林月如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楊凡剛想反對,這兩個女土匪,立刻提議投票表決。兩票對一票,楊凡完敗。
小娘皮和林月如側著抱著楊凡,一人夾住楊凡一條腿,小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袋被擠得滿滿登登的,看著像是一條大肉蟲子一樣。
一個單人睡袋,儘管寬鬆些,但是擠進來三個人,能舒服了才怪。那感覺楊凡是再也不想體驗了。
她倆倒是睡得和小豬一樣,打著小碎呼嚕。小娘皮還留了點口水。搞得楊凡一夜沒休息好。心裡感歎自己有先見之明。幸好把梅香和陳曦扔到海參崴,照顧孩子去了。要不然,自己的被窩可不夠分的。
天亮了,楊凡無語的看著帳篷頂棚。頂著倆大黑眼圈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