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誌呆呆地望著陳澤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是一潭即將乾涸的死水,卻又竭力想要泛起一絲波瀾。
陳澤剛才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他的意思是讓他們遠離這個充滿危險的是非之地。
然而,那血海深仇未報,又怎能輕言放棄?
每一次想起家族被滅的慘狀,想起親人的悲慘遭遇,耿明誌的心就像被萬箭穿過一般疼痛。
卞元良輕輕地拉了拉耿明誌的衣袖,小聲說道“前輩的話不無道理,我們留在這裡,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和無奈,眉頭微微皺起。
耿明誌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掙紮,那是內心的糾結與矛盾在交鋒。
但很快,這一絲掙紮就被堅定所取代,他沉聲道“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的家族,我的親人,他們的仇還未報,我不能讓他們在天之靈不得安寧。”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仿佛是在向命運發出最後的挑戰。
卞元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我們又能怎樣?那遺跡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涉足的。”
耿明誌咬了咬牙,眼中透著不顧一切的決絕,“我自己想辦法,總會有機會的。”
卞元良沉默了,他與耿明誌本就萍水相逢,現在更是不知道如何勸說他。
就在這時,耿明誌和卞元良同時感覺自己的手中像是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那觸感來得如此突然,讓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
兩人低頭一看,竟然是兩支晶瑩剔透的玉瓶。
玉瓶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神秘。
耿明誌滿臉疑惑,不解地說道“這是?”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困惑,目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玉瓶。
卞元良思索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是那位前輩留給我們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猜測,卻又不敢確定。
兩人懷著好奇打開玉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讓人瞬間陶醉其中。
隻是這一個瞬間,兩人又立即將玉瓶蓋上。
因為他們知道玉瓶中裝的是什麼,是機會,是希望。
隻是這香氣太過濃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兩人身形一動,快速向著城外疾行離去。
他們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在風中一閃而過。
玉瓶中有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耿明誌和卞元良匆匆出了城,找了一處偏僻安靜之地,這才再次拿出那神秘的玉瓶。
這裡四周靜謐,隻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兩人對視一眼,下定決心,各自倒出瓶中的一顆丹藥服下。
那丹藥圓潤光滑,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化作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們體內奔騰。
那力量就像洶湧的潮水,一浪接著一浪地衝擊著他們的經脈。
耿明誌隻覺渾身經脈一陣劇痛,仿佛被烈火灼燒。
每一寸經脈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
但緊接著一股清涼之意彌漫開來,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那清涼的感覺就像是夏日裡的一股清泉,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他的皮膚開始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肌肉也變得緊實有力,體內的靈力如同洶湧的江河,不斷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