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微微一笑，“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你我之間本無冤無仇，今日之事，不過是各為其主。但大乾那位皇帝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
陳澤的話讓林炳春心中一震，他手中的長槍不自覺地垂落了幾分。
這些年來，雖然明知大乾皇帝對他的利用，但他對大乾的忠誠卻也從未有過動搖。
可如今，他才發現，原來大乾皇帝一直都在隱藏修為。
現在靈界之門又即將開啟，他能否進入靈界還是一個未知數。
大乾那位皇帝必然不會放著這樣的機會不去爭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有機會進入靈界？
此刻，他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是否真的正確。
“我林炳春一生隻知效命大乾，君命難違，豈容你在此挑撥離間。”林炳春強自鎮定，可眼神中的那一絲猶豫卻未能逃過陳澤的眼睛。
“林將軍忠義，令人欽佩。隻是大乾皇帝此番無故興兵，想要侵略弱小，此等行徑，豈是明主所為？”
陳澤步步緊逼，話語如刀，直刺林炳春內心深處。
“這麼多年來，林將軍難道就不曾有過一絲疑慮？”
林炳春眉頭緊鎖，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種種。
那些戰火紛飛中的犧牲，那些百姓流離失所的慘狀，難道真的都是為了所謂的正義？
這麼多年來，跟隨他的那些兄弟親友，現在下場如何？
張樂儉如今又是什麼樣的下場？
他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之中。
“休得再言！我隻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林炳春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大乾對我有恩，我不能因一時之念，便棄之不顧。今日之戰，我定要與你分出勝負，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無愧於大乾，無愧於自己的信念。”
林炳春猛地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戰火，隻是這戰火中，卻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陳澤微微點頭，“林將軍重情重義，深感佩服。隻是這世間大義，並非隻係於一國一君。
林將軍可曾想過，若大乾皇帝此舉隻是為了一己私欲，那將軍的堅持，豈不是助紂為虐？
修仙者的世界，真的需要這樣的統治？”
林炳春沉默不語，他心中明白陳澤所言並非毫無道理。
可大乾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更是他多年來的信仰與寄托。
陳澤繼續說道“靈界之門即將開啟，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大乾皇帝隱藏修為，其野心昭然若揭。林將軍若是繼續追隨，恐難善終。”
陳澤說完，目光緊緊盯著林炳春。
話已至此，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若林炳春依舊執迷不悟，那說再多也隻是廢話。
林炳春沉吟片刻，抬起頭來，望向華靈封鎖陣之中的康親王等人。
“我又何嘗不知其中利害。但我若此刻反戈，大乾必亂，萬千生靈又將陷入戰火。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陷百姓於水火。”
陳澤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搖頭，愚忠！
“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不過，林將軍可要小心了，我這一招，可不是輕易就能抵擋的。”
說罷，陳澤周身五色靈力湧動，混沌紫氣附著其上。
緊接著，他的手中出現一把長劍，聖階法器，破虛劍。
林炳春眼神一凜，看出了陳澤身上氣勢的強大，看出了陳澤手中法器的不凡。
“星辰幻滅！”陳澤低喝一聲，破虛劍揮動。
聖階法術同時催動。
這一擊，將是陳澤目前最強的一擊。
林炳春能否在這一擊之下活下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