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後手是不能直接用出來的呢?他可是手臂都斷裂了的啊,或者說他也是一個狠人,想要來一個絕地反殺?”戰念川死死地盯著謝南天,在腦海中掀起陣陣風暴。
看著看著,戰念川的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隨後又再度皺起。
“他一直在竭力往那個方向移動,他的後手在那裡!最有可能的就是陣法。”戰念川很快就分析出了謝南天的用意。
他自己就曾經多次運用過這種方法來獵殺妖獸,非常熟悉它的優缺點。
這讓他感到萬般棘手,一旦讓土行豹落入謝南天的大陣,情況就會再度反轉,他的計劃就很難成功了。
可是這兩大強者的爭鬥,他有資格參與嗎?
戰念川竭力苦思。
“雜碎人族,受死吧!”
土行豹利爪黃白光芒閃動,帶著呼嘯風聲,將謝南天的九星蓮蓬拍飛,接著重重地擊在了謝南天的胸部,一陣骨骼碎裂聲中,謝南天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被擊飛了數十丈。
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已經完全遁入大陣的謝南天,盯著向自己疾速衝來的土行豹,臉色無比猙獰。
“來吧!老子要剝了你的皮!”
看見謝南天臉上的凶光和快意,戰念川心裡咯噔一聲,毫不猶豫地飛身躍起,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粉紅紗衣。
這突然的變故將拚死爭鬥的雙方注意力完全吸引過來。
“是這個該死的人族小子,拿命來!”土行豹發出一聲憤怒至極的震天咆哮,立即朝著戰念川猛撲過來。
然後它的腳步停下了,傷痕累累的豹臉上滿是憤怒和不甘,甚至還帶有一絲討好。
在它的前方數百丈處,戰念川左手高舉翠綠的天元果樹,右手將果樹的所有根須一把捏住。
“呆在那裡彆動!否則我立刻將這果樹毀掉!”
戰念川大聲吼道,英俊帥氣的臉因為過於用力甚至顯得有一絲猙獰,他死死地盯著一動不動的土行豹,不敢有半分麻痹大意。
這土行豹的速度太快了,隻需要一瞬間,就能將自己的頭顱拍得粉碎。
“這小子居然沒死!?看上去居然毫發無傷,這不可能!”
遠處的謝南天陡然間看到戰念川的出現,先是一陣狂喜,隨後陷入了驚疑中,內心也變得忐忑不安。
“他來乾嘛?為什麼在土行豹即將入陣的時候出現?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謝南天呆在大陣中也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明白以現在戰念川良好的狀態,自己無論如何也留不下對方,沒有那個女子的羈絆,戰念川那詭異魔道遁術遠遁的範圍一定會大幅增加,他追不上的。
更何況現在他一旦離開困龍大陣,他連自身的命都難保,土行豹恨他入骨,必定會將他折磨至死。
現在看來,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出去就算好了,謝南天苦澀地想。
現在的他無比後悔自己要進入這南麓秘境,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築基後期的修為可以直接橫推整個秘境,斬殺其餘四宗的潛力後輩,奪取至少一半的靈草,然後斬殺土行豹奪取天元果。
結果到了現在不僅斷了一臂成了殘廢,連命都未必保得住。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雜碎小子和那個爛女人搞砸的,將他這黃楓穀丹殿之主,太上長老葉舒簫的道侶,堂堂築基後期修士害慘了。
謝南天無比怨毒地看著戰念川,眼睛裡布滿血絲,在心裡暗暗發誓
“小子,隻要我能夠出去,必定將你抽筋拆骨,再抽魂煉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兩人一妖誰也不敢動,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