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念川隨意的坐著,看著光幕上的天色,心裡計算著時間。
從童汐發出求助消息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自己被困在這囚籠中也快一個月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順利脫逃呢。
他現在心裡非常沉重,雖然他已經竭儘全力,但是還是有很多問題難以解決
如何瞬殺兩人?如何順利出逃?萬一城主府和萬寶閣穿一條褲子怎麼辦?萬一煉丹時魯貴闖進來怎麼辦?吳雷能不能買到那麼多的離恨花蕊?現在已經有四個人知道並且參與進來,會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無數問題在他的頭腦裡翻湧,每一個都難以解決,弄得他太陽穴突突跳動,臉色異常難看。
兩天後,戰念川正在全神貫注地煉製丹藥,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凝丹時刻。
“凝!”
就在戰念川在心裡怒吼的時候,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頓時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仿佛五臟六腑被一百隻大貓抓撓一般,難以形容的劇烈疼痛傳遍全身。戰念川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滴落,英俊的麵孔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得格外猙獰。
他強行忍下這鑽心的疼痛,內視體內,隻見那隻尖嘴黑蟲正在自己的體內拚命掙紮,不時用它的尖嘴和長足在自己的臟腑內抓撓。
隨著它的抓撓,自己的體內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就連腸子都出現了幾個孔洞。
“去死吧你,老子的血肉這麼好吃的嗎?”
戰念川在心裡怒吼,他一眼就看出這尖嘴黑蟲中了自己體內的劇毒,已經離死不遠了。
雖然這尖嘴黑蟲中毒已深,但是它依然在拚命抓撓,隻是沒有再啃食戰念川的臟腑了。
戰念川疼得身體彎曲得像蝦米一般,就連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這在意誌極其堅韌的戰念川身上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足足一刻鐘後,這尖嘴蠱蟲才停止了掙紮。
戰念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有血沫湧出,他受傷極重,若非他的臟腑強度遠超尋常修士,並且這甲蟲在中毒的情況下力量大減,早就死掉了。
強忍著疼痛坐起,戰念川將體內散亂的靈力歸入丹田,然後緩緩引出開始滋養受損的臟腑。
沒有療傷丹藥,沒有靈石,他現在要療傷就是這麼麻煩。
“轟!”
石門緩緩打開,吳雷手捧一大堆靈草麵無表情地走進了房間,然後愕然地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戰念川臉色無比蒼白,氣息也異常衰弱。
他趕緊將手中的靈草放在石台上,然後焦急地問
“怎麼回事?誰傷的你?”
戰念川淡淡地笑了笑,張口吐出了一隻尖嘴蠱蟲的屍體。
在吳雷驚駭的眼神中,戰念川一腳將這盅蟲踏碎,然後伸手一拂,將盅蟲粉末刮進了石台地火口。
隨著地火熊熊燃起,這些粉末很快化為烏有,再無絲毫存在痕跡。
“彆想了,這盅蟲差點要我的命,我還沒辦法驅除掉雷前輩體內的盅毒,但是這一顆藥丸可以讓盅蟲爆發的時間延後一個月,這樣我們出去以後就有時間尋找解藥。”
看見吳雷充滿希冀的眼神,戰念川將一顆黑色藥丸拋給了他,沒好氣地說道。
吳雷驚喜萬分地拿出二貨,接著從它吐出的儲物袋取出一顆玄階丹藥遞給了戰念川,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黑色藥丸收入了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