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靜流逝。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
在這期間,戰念川施展了許多手段試圖破除陣法,其中數次都造成了陣法的動蕩變化,然而卻始終沒有破除掉這層看似極薄的白色光幕。
天水宗眾人都麵露不耐之色,然而看在老嫗沈秋霞的麵上,還是保持了沉默,也沒有再言語騷擾夢婷可。
戰念川和沈秋霞通力合作,不時停下來商討議論。
種種晦澀難懂的地方,一個個難點,在他們的相互合作,相互提點幫助下,順利地向前推進了開來。
在這段過程中,兩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都覺得對方是有真本事的人。
戰念川的長處在於見識廣博,他身兼兩大陣法超級宗師的傳承,所見過的強大陣法非常多,對各種陣法的變化和運行脈絡有很深的認識和理解。常常有天馬行空的見解提出,給沈秋霞茅塞頓開之感。
而沈秋霞的優點同樣明顯,她浸淫陣法之道數百年,幾乎精通一切三階陣法,論見識和對陣法的布局推算能力比戰念川強得多。
有這麼一位陣法高手在旁,在陣法一途上一直苦於無人指導,隻能夠獨自摸索的戰念川也不急著破除陣法了,而是故意減緩破陣進度,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向沈秋霞請教如何推演陣法布局和他所欠缺的基礎陣法知識上。
沈秋霞也覺察到了這一點,不過她也並不在意,反而向戰念川說得更加起勁。
原因很簡單,就是戰念川的陣法造詣遠在他之上,並且戰念川所提出的問題都極有深度,往往她也要思考半天才能做出回答。
此外對她的回答戰念川也不是一味認同,而是會認真思考,並提出一係列質疑和新的思路,雖然不一定正確,但是其中的天才見解和靈感火花,時常讓她茅塞頓開,喜不自勝。
這樣一來,破陣的進度自然越發的慢了。
十天後。
白色光幕已經隻剩極薄的一層,在山風中不停地顫動,仿佛吹口氣都會破裂一樣。
眼看這兩人還要探討和分析,在場所有人都隻有苦笑。
又過了半天,實在無法忍受的蕭赫成大步上前,猛地一掌擊在了光幕上麵。
砰!
光幕應聲而碎,沒有絲毫靈力波動散出,更沒有先前他們嘗試攻擊時的強勁反震之力。
“都這樣了你們還在討論什麼!”
蕭赫成憤怒地指責,隨即他一臉不善地看向了神情淡然的戰念川。
見到他這個樣子,鄧武昌隻得硬著頭皮拉住了他的手臂,陪笑著說道“聖子息怒,還不到時候。”
“鄧長老,先前你說要破陣,現在陣法已破,還留著這狗東西的命乾什麼?”蕭赫成一揮手甩掉了鄧武昌的手臂,發出了憤怒地嘶吼。
然而他剛剛踏前一步,就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沈秋霞擋在了他的麵前。
“聖子,老身正在與這位道友商討陣法,還望聖子不要打擾。”
“對啊,聖子不要著急,先將裡麵的所有禁製破除了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