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氣色紅潤的趙震,周倚橋拱了拱手,先聲感謝道。
“勞煩趙道友為在下鋪設宴席,周某再次謝過。”
趙震笑著擺手,將周倚橋引入宴席之中,開口道。
“隻是一些家常小菜,花不了幾個靈石,我與周小友乃過命之交,此番為小友慶賀及冠,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道謝。”
席上,擺著由靈獸靈蔬製作的四菜一湯,看品相便知道是修仙界人儘皆知的得意樓的菜品。
趙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細長的葫蘆,為周倚橋倒上一杯靈酒。
那靈酒香氣撲鼻,酒香入體後,周倚橋體內的靈力都變得靈動了起來。
瓊漿入喉,化為精純靈氣,彙入丹田之中。
“這酒靈氣四溢,唇齒留香,趙道友怕是破費了。”
周倚橋將酒氣排出體外,開口稱讚。
趙震本就是愛酒之人,聽到他人稱讚自己的酒,開懷大笑。
“不值一提,老朽這輩子就好這一口,這靈酒也是自己釀的,小友若是喜歡,待會兒也可以帶一壺走。”
周倚橋聞言自然含笑應下。
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聊到了宗門近況之上。
趙震端著酒杯,眯眼喃喃。
“這兩方雖然仍在僵持之中,但老朽總感覺那幽靈盟與血河宗並未使出全力。”
“如今小友進階煉氣後期,倘若門內的老弱病殘都被消耗殆儘,小友可是首當其衝,要做好準備啊。”
周倚橋聞言感到有些奇怪,耀日宗開戰一年以來拋出的利益一直不曾減少。
周邊數國的眾多散修都因此被吸引來搏一份前程。
而對方卻一直用門內弟子出麵對敵,此消彼長之下,如今這修仙界都說幽靈盟自取其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畢竟事關自身性命,周倚橋臉色嚴肅的放下筷子,開口問道。
“如今眾人皆說我宗取得上風,局勢一片大好,趙道友何出此言?”
那趙震見周倚橋如此嚴肅,為他滿上靈酒,出聲安慰道。
“周小友不必如此嚴肅,這一切不過都是老朽的一些猜測,況且就算被我言中,也還遠沒有發展到需要拋棄我等低階弟子的局麵。”
“老朽這人,本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主,這邊年來也沒有閒著,這鹿州境內還沒有被戰火波及的地方,老朽也是去了個遍。”
“能有此猜測,還是因為老朽在逐鹿城的修仙坊市中聽到夜州境內,近幾個月來一直有靈氣波動,像是有眾多修士突破大境界。”
這逐鹿城雖是涼國皇室在鹿州建設的一座凡人城池,但因為地處鹿州前往夜州的必經之路上,不但凡人密集,修仙者們也在此城中設立了一處坊市。
戰爭爆發之後,這處坊市便被耀日宗占據,成為一處物資轉運點,此處流傳的消息,確實較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