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進入煉器室的通道被完全封死之後,周倚橋才滿意的抱著豐腴女修的屍首,祭出疾風劍向著司徒易茗所在的寶庫方向飛去。
一路之上周倚橋肆意消耗著靈力,麵容變得慘白,他故意控製著速度,足足飛行了一天的時間,才踉蹌著降落在寶庫之前。
“臨陽師兄,六陽宗魔修見財起意,出手襲殺我等,望師兄為師姐與諸位同道做主!”
周倚橋麵露驚恐,臉色煞白,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
他故意用體內最後一點靈力喊話,將聲音傳入寶庫之中的司徒易茗耳中,便靠著一棵參天古樹,大口喘著粗氣。
這是周倚橋一番斟酌之後想到的唯一計策。
不論如何,同行六人前往煉器室,隻有他一人平安歸來,總會遭到他人猜忌。
若是主動逃離秘境,反而坐實了自己的惡名,眼下為楚國效力是唯一獲得前往中洲的機會。
若被通緝,不但將來在煙洲之中要隱姓埋名,更重要的是會失去前往中洲的可能,得不償失。
與其身陷被動,不如主動將自己包裝成一名受害者,禍水東引,栽贓給死去的六陽宗老者。
雖然這般仍舊會有嫌疑,但周倚橋自從進入秘境之後就一直維持著實力低下的狀態,並不具備擊殺三名築基後期修士的可能。
果然,在周倚橋喊話之後,他便感到寶庫之中一陣靈力波動,一道赤紅身影如閃電般飛遁至周倚橋的身邊。
“把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若有隱瞞誣陷我六陽宗,我讓你生不如死!”
事關六陽宗的顏麵,炎堅楓第一時間來到了周倚橋的麵前,他全然不顧麵色蒼白如紙的周倚橋,一把將其抓起,厲聲質問道。
周倚橋餘光一掃,看到炎堅楓身後有兩道流光聯袂而來,當即劇烈咳嗽道。
“師弟所言不假,那位六陽宗老者在看到煉器室之中前輩留存的靈器之後,立刻向著諸位同道出手。”
言語之間,司徒易茗帶著鳳霄郡主飛遁而至。
望著周倚橋身旁已經生機儘失的豐腴女修,司徒易茗神色一凝,身形一閃便擋在周倚橋的麵前。
“炎兄莫要著急,世人皆知六陽宗乃是名門大派,自然不會容許門下弟子修習魔功。”
“但家賊難防,即便是我鳳凰閣,也無法保證弟子之中沒有修習魔功之人。”
“炎兄何不聽一聽周師弟所言,若是周師弟所言有虛,我第一個出手掃清門戶,還炎兄一個交代。”
司徒易茗雖然言語中立,但行動已經站在了周倚橋這邊,鳳霄郡主雖然為人愚蠢,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也默不作聲的站在了司徒易茗的身邊。
見炎堅楓無言以對,司徒易茗轉身對著周倚橋溫聲開口。
“周師弟,且將你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我等,師兄會為您做主。”
見到司徒易茗的出現,周倚橋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稟明師兄,我與師姐同其餘四位六陽宗的道友一同選擇前往煉器室探索……”
周倚橋將一行人所遇到的事情全盤托出,隻將結果做了修改。
“就這樣,那六陽宗的老者看到房間之中存那幾件極品靈器之後,突然化為一股紅色酸液,出手攻向我們。”
“我與師姐且戰且退,卻還是被他追上,若不是師弟身懷一張符寶,已經與師姐一道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