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鎖龍澤洞府之外,周倚橋正在與嚴少陽對飲。
兩人一位醉心修行,一位整日營商,若不是這一次的宗門大比,這兩人極少有如此愜意的時光。
“如今師弟與我都通過了第二輪擂台,實乃幸事,當浮一大白。”
嚴少陽端著酒盞,向著周倚橋邀請道。
周倚橋舉杯對飲,一口靈酒下肚,借著酒意說道。
“此次大比,不過是為了向那琴劍山莊的三位親傳弟子展示我鳳凰閣的實力,卻不知因此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嚴少陽為兩人滿上酒杯,麵露驚訝道。
“周師弟竟然還有如此傷春悲秋之時?”
周倚橋將酒盞端在手中晃了晃,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開口說道。
“難免會有感性之時。”
隨後將酒盞之中的靈酒一飲而儘,隨後展露笑顏再次開口道。
“不談此事,師弟在此先飲滿一杯,恭喜我們二人贏下第二輪的擂台!”
嚴少陽聞言,哈哈大笑,舉杯頻頻對飲。
兩人推杯換盞,待嚴少陽離去,已是月明星稀。
目送著嚴少陽離去,周倚橋笑容漸漸收斂,眼眸之中煞氣漸濃。
他生性自私自利,此前的一番感慨哪裡是為了那些大比失利的同門,不過是因為兩次擂台得罪了兩方勢力,心中鬱氣漸濃,借同門的遭遇一睹為快罷了。
“或許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當事人消失。”
周倚橋手指輕撚酒盞,喃喃自語。
雖然以周倚橋目前的實力,還難以應付鳳霄郡主的麻煩,但對付賀雲溪與她的擁躉,還是輕而易舉。
像司徒易茗這種實力強勁的築基弟子,其目標從來從來都是那最頂尖的幾位女修。
賀雲溪既不是皇親國戚,又不是鳳凰閣的三嬌四美,說到底在這鳳凰閣的眾多女修之中,隻能算作第二等的容資。
其身後擁躉們的實力,在宗門之中自然也隻能算是中上水平。
“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明日的擂台賽。”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但凡事講求輕重緩急,明日的第三場擂台事關他能否達到木牌之中的目標。
與此相比,其他的所有計劃都可以暫時擱置。
周倚橋袖袍一揮,將所有的器皿全部收起,身軀一震,將所有的醉意排出體外,返回靜室沉醉於修行之中。
……
“周師弟,師兄這便先走一步。”
擂台旁,嚴少陽出聲告辭,轉身離開了此處。
目送著對方離去,周倚橋跳上擂台,閉目凝神,等待自己的對手。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周倚橋隻感覺擂台一震,睜開雙眼後,便看到眼前出現一位體型巨大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