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掛斷了電話,長長的出了口氣。
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此時顯示的時間是中午11:40。
這個時間點程耀國應該已經闖完了禍,正逃回家裡尋求庇護。
薑晚沒有急著回去,她去山裡采摘了一些草根和樹皮,這些都是猴子可以吃的。
冬天能吃的東西很少,就算有也在深山裡麵。
她現在已經是孕晚期,不方便上山下山,隻能簡單的對付。
薑晚在山腳下折騰了好一會兒,又去衛生所開了點藥,不管怎麼樣做戲要做全套。
估摸著時間程耀國應該已經挨完打了才往回走去。
薑晚回去的時候一手挎著籃子,一手拄著拐杖。
為了表現的更加逼真,薑晚邊走還邊咳嗽了幾聲。
住她隔壁的嬸子看到她,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
“薑晚,又去地裡乾活了?”
“是啊,去給家裡的雞摘點青草。”
薑晚說著話用力的咳嗽了幾下。她咳的厲害,肺都快咳出來了,半天喘不上氣。
“哎喲,你病的這麼嚴重,這些事就留給你公公婆婆做了,家裡這麼多人,總不可能這點小事都得讓個即將臨盆的孕婦來做吧。”
換做以前,薑晚為了公公婆婆的麵子,隻會告訴彆人自己是自願的。
現在,她可不會再替他們說話。
“公公婆婆走親戚去了,讓我照看家裡的雞和豬,還有小侄子。”
薑晚說著話,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接著又假裝站立不穩,扶住了邊上的小樹。
“薑晚,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我住的屋子有些漏風,被子也不是很厚,昨晚上發了高燒,今天身體很不舒服。咳咳。”
薑晚說著話又咳嗽了幾聲。
原本她隻是說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跟任何人告狀。
但是結合上下文,薑晚身體極度不適,公公婆婆卻在這時候走親戚,還丟下一堆活讓她做。
如果薑晚的公公婆婆不知道她生病還好,至少沒有主觀惡意。
萬一他們知道還要這麼做,那可就太可惡了。
“你都病成這樣,怎麼不告訴公公婆婆呢?什麼都自己扛著,彆忘了你現在還懷著孕!”
隔壁嬸子一聽這話立刻急了,薑晚輕輕的歎了口氣。
“說了,早上婆婆讓我做飯,我就已經跟她說了……”
薑晚話說到這裡就止住了,也沒有什麼怨恨的意思。
隔壁嬸子重重歎了口氣,這才看清了薑晚公公婆婆的嘴臉。
嘴上說著心疼媳婦,結果就是這樣對待懷孕的媳婦,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來嬸子家裡吃點。”
“我,我吃過了。”
薑晚驚慌的低著頭,嘴上說著吃過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還沒吃。
“你該不會早飯都沒吃吧?”
嬸子大膽的猜測,薑晚臉上頓時一紅。
她故意鼓了鼓肚子,然後在她的運轉下,肚子很是時候的咕咕叫了兩聲。
“哎喲,果然還沒吃飯,真是造孽喲!”
“懷了雙胞胎,生了病還要乾活,自己不做飯,連飯都吃不上,這家人可真不是人!”
隔壁嬸子罵罵咧咧,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薑晚。
“薑晚,你回去坐著歇著,一會嬸子燉好了雞湯給你送過來。”
“嬸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薑晚本意是敗壞公公婆婆的名聲,並不打算跟隔壁嬸子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