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香說到動情處淚流滿麵,甚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薑晚,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你幫幫我,幫幫你的侄子們好不好?”
魏明香朝著薑晚所在的方向,連著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薑晚不僅沒有躲開,而且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站在她麵前,坦然的接受她的磕頭。
上輩子魏明香坑了她一輩子,害得她為了這個家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當了一輩子的大冤種,魏明香現在跪在她麵前服軟,又想讓她管那些白眼狼侄子侄女。
薑晚看著她隻覺得好笑,魏明香到底是哪裡來的迷之自信,才會以為她磕個響頭就那麼值錢了?
她真以為她的腦袋是金子做的嗎?磕一下就刷刷往下掉金子,就有大傻子願意接盤,真是美死她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好,他們又不是我生的,我憑什麼要幫他們?”
“而且他們的爸爸死了親媽不是沒死嗎?你要是實在管不了就把他們送回去,非要在那打腫臉充胖子乾什麼?”
“你對你的那些孫子們就這麼在意,對我和程錦年生的孩子就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時常在懷疑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因為偏心呢還是程錦年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薑晚今天之所以跑這一趟除了需要魏明香素材以外還想看看她的真實反應。
薑晚一直盯著她的眼睛,魏明香聽完這話之後頓時瞳孔收縮,身子不停的往後仰倒。
因為她是跪在地上的,所以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差點摔在地上。
在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的時候身子趕緊往前傾斜,接著兩隻手扶在地上瞬間低下頭去。
魏明香以為自己的反應速度夠快,以為薑晚沒有發現端倪。
實際上就是,她當時露出了很大的破綻,早已經被薑晚抓住了把柄。
薑晚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早就有數,隻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而已。
事實證明魏明香沒有讓她失望,她的心理素質很差,很容易暴露自身。
僅僅是她剛剛跪著就能摔倒的姿勢,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怎,怎麼可能呢,程錦年就是我的兒子,還是我幾個兒子裡麵最有出息的一個。”
“我也不是偏心,程錦年有出息,他幾個哥哥沒本事,肯定要比他們承擔更多的責任。”
“而且他的兩個哥哥都去世了,程錦年作為家裡的頂梁柱難道不應該幫襯他們的孩子嗎?”
魏明香總是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說幾句話就振振有詞,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幫襯什麼?我不是早說過嗎?他們隻是死了爸爸,又不是全家都死光死絕了。”
“而且實在不行大的不能養小的嗎?明知道自己家裡條件不好還不好好努力。”
“書不好好讀書,錢不好好賺錢,混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都養活不了,這種垃圾人有什麼必要結婚?”
“你,你也不能這麼說,你這麼說他們會傷自尊心的。”
魏明香試圖插話反駁,薑晚卻不給她機會。
“他們要是真的有點自尊心就應該自力更生,而不是沒有少爺命,一個個卻隻知道貪圖享受。”
“明知道家裡條件不好沒有一個人乾家務活的,更彆說去地裡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