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張寡婦想著程國清就在隔壁房間,所以一直克製著沒有叫出去。
但是兩人乾柴烈火,戰況越來越激烈,到後麵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程國清隻是一條腿受了傷,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一會兒。
他又不是被人打暈了,也不是耳朵聾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聽不見?
他剛準備從床上爬起來,受傷的腿就疼的厲害。
他剛試著走了一步,就重重的摔回到了床上。
他現在這個樣子,連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了。
張寡婦原本就不是他媳婦,他根本沒辦法拿她怎麼樣。
他絕望的躺在床上,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一個連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了的人,還能管張寡婦跟誰在一起?
程國清以前跟魏明香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說了算,魏明香在他麵前從來沒有話語權。
現在身份轉換,他反倒成了那個在女人麵前沒有話語權的廢物了。
程國清躺在床上聽著隔壁的動靜,默默的流了出來。
魏明香被抓走以後,他倒是過了一段時間逍遙自在的日子。
隻是最後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薑晚離開張家村回到自己家,李嬸子一看她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把孩子抱了過來。
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自然而然的開始談話。
“你去找程國清怎麼樣了?他嘴巴硬不硬?有沒有老實回答你的問題?”
“回答了。”
“他什麼都跟你說了?早知道他的嘴巴這麼鬆,當初就應該早點去問他了。”
李淑萍對於這個結果非常吃驚,她還以為這次過去會很困難,估計又要麵臨著什麼大挑戰,沒想到程國清會這麼好說話。
薑晚把事情的經過跟李淑萍說了一遍。
李淑萍震驚的嘴巴張成了個o字。
“晚晚,你真把程國清的腿給捅了?你可真夠厲害的!”
李淑萍一直覺得薑晚長得斯斯文文的,出去找孩子肯定要吃很多苦。
誰知道她不僅找回來了一個孩子,竟然還變得這麼彪悍。
以前她給魏明香一家當牛做馬,對於魏明香說的每一句話都乖乖聽從。
誰能想到這麼乖巧老實的姑娘,有一天竟然會拿著刀子捅人。
程國清以前一直是個喜歡縮在老婆後麵,沒什麼主見的男人。
但是李淑萍因為跟他們家是鄰居,也見識過他的真麵目。
程國清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好說話,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對著魏明香拳打腳踢。
魏明香經常被他打的嗷嗷慘叫,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就是這麼一個表麵上看著老實,實際上下手賊狠,從來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男人,竟然被薑晚打成了這個慫樣。
李淑萍隻要是想一想這個場景,就會覺得驚訝興奮,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她捏著拳頭用力對著空氣打了幾拳,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變得這麼厲害。
她覺得自己在這些方麵就像個廢物一樣,這些年來空長年紀,能力是一點都不行,想想都覺得慚愧。
李淑萍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你把程國清的腿給捅了,他該不會去公安局報案,找你麻煩吧?”
薑晚他一點都不擔心,李淑萍就已經擔憂上了。
她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飯也不香了,覺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