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人言語間的謾罵和質問,黃國富就判斷出,這幫人目前還沒有發現自己今晚來的目的。
那麼,隻要一口咬死了啥也沒乾,這幫人能奈我何?
於是,黃國富笑嗬嗬的對眾人解釋道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我黃國富怎麼說也是一村之長,前幾天還在發租地錢一事上和張大川兄弟鬨了點不愉快,這樣的情況下,我哪好意思白天來啊,怕是還沒進你們村就要被你們給趕跑了。”
“我沒辦法,才選了這夜深人靜的晚上,找了李闕給幫忙帶路,哪知道又鬨出這麼大的誤會,你說是不是啊,李闕?”
李闕一聽,立刻如夢初醒,猛點頭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國富叔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次事之後,他也覺得張大川確實是有本事的,所以想過來學習一下他的致富經驗,又怕碰見人不好意思,所以才深更半夜找的我。”
眾村民一聽這話,多多少少有些信了。
要知道,自從張大川驟然暴富之後,村裡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這期間,除了馬宏鬥父子想要夜裡硬闖之外,其他人要麼找趙於民等人旁敲側擊,要麼路過果園的時候踮腳看看,反正都對張大川怎麼發財充滿了好奇。
不過,隨著後來張大川建起了生態建設基地,發展速度快到村民們都接受不了之後,他們才慢慢絕了這些想法。
如果說窺探張大川的致富經也算錯的話,那在場的人起碼有一半都要挨批評。
於是,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有人小聲道
“要是這樣的話,倒也沒啥大不了的哈。”
有人開頭,立刻就有人呼應
“確實,誰都想掙錢,學習彆人經驗不算錯。”
“就是半夜有點容易讓人誤會。”
“那也是怕丟人啊,情有可原吧。”
吳潤圓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所謂法不責眾,今晚這事情,怕是也治不了黃國富了。
可就在這時,哮天犬突然從外麵擠了進來,嘴裡麵還叼著一個沾了沙土的塑料瓶子。
然後,哮天犬一甩頭,將那瓶子丟到了黃國富腳邊,然後“汪汪”叫了兩聲,就半坐在他麵前,一雙狗眼裡滿是戲謔。
黃國富本來氣定神閒的臉,驟然間慘白如紙一樣。
眾人也都看到了那塑料瓶,頓時就是一驚,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黃國富。
吳潤圓指著塑料瓶,一臉嚴肅的問黃國富
“黃國富,這又是什麼?”
黃國富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
“可樂,可樂啊,我出來趕夜路,帶瓶可樂解渴怎麼了?”
投毒的毒藥是他花錢從背地裡搞來的,而且是精心調配好的,裝在可樂瓶裡,顏色又黑,乍看之下還像是飲料。
聽他說的有理有據,村民們一時間還真說不出有什麼問題。
人家畢竟是一村之長,出門帶飲料解渴似乎沒毛病,哪像他們這些苦哈哈就背個水壺。
見眾人沒發現什麼問題,黃國富俯身撿起可樂瓶,一臉鎮定的道
“那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因為我,害得大家從被窩裡鑽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說著,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他一轉身,哮天犬竟也是一起身,兩步竄到了他前麵,冰冷的眼睛盯著他,獠牙亮起,低聲嘶吼。
“嗚……嗚……”
見狀,吳潤圓腦海瞬間亮堂起來,連忙喊道
“黃國富,既然你說是飲料,那你當眾給我們大家喝一口看看。”
黃國富身子一僵,頓時變了臉色
“為什麼?我現在又不渴。”
這瓶子裡的毒藥可是為那一水庫的水準備的,這要是一口喝下去,不死都對不起那藥販子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