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仔細看了看,前來參加武者交流大會的武者,大部分都是煉骨境的修為。
也有一些剛好處於氣血境巔峰的武者,但數量不算特彆多。
習武之人,血氣方剛,很難說沒有跟人發生過衝突。
再加上這次交流大會還有交換修煉資源的環節,不管是想來這裡淘換一點丹藥、靈草的,還是想要把自己手上用不著的特殊物品售賣出去,大家都不希望被某些彆有用心之人,亦或是仇家給盯上。
所以,戴上麵具遮掩真容,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張大川一樣擁有透視能力。
張大川在人群中獨自穿行,一邊隨意打量著,一邊來到了入口處排隊的隊伍末尾,準備排隊進入會展中心的大樓裡。
他探頭往前方入口處看了看,發現守在入口處,負責檢查眾人修為和入場券的,是兩名穿著雲天宗宗門服飾的年輕人。
他們的麵相很年輕,頂多隻有二十六七歲,修為卻達到了氣血境巔峰。
如此天賦,放在世俗界,可以說超過了大多數的尋常武者,絕對稱得上是天才,是要被重點培養的!
但在雲天宗這裡,竟然隻能在門口充當“檢票員”……
窺一斑而知全豹。
由此可見,雲天宗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了。
顯然,現場不隻是張大川注意到了這兩名雲天宗弟子的情況,很多武者都覺察到了這二人的天賦,大感驚歎
“慚愧,老夫苦修四十年,才堪堪氣血境巔峰,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二十六七歲的氣血境巔峰拿來當守門檢票的,雲天宗也太奢侈了。”
“我要是二十六七歲能有這樣的修為,我老爹做夢都得笑醒。”
“誰不是呢?我自以為修煉已經算順利的了,也是在二十九歲的時候才晉級氣血境巔峰,唉!”
眾人議論不斷。
而處於話題中心的那兩名雲天宗弟子,卻是目不斜視,似乎對這些話題充耳不聞,隻一言不發地檢查著入會資格。
不論是普通人還是武者,哪怕是比他們修為更高的煉骨境武者,在二人麵前也是一視同仁,沒有任何恭維諂媚之舉,惜字如金。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他們昂首挺胸,表情端正,眼中有一抹很明顯的傲然之色。
這顯然是因為聽到了眾人的談論,為自己的身份和天賦而感到自豪!
張大川抱著胳膊,跟在隊列中緩慢地向前移動。
秉持著多看少說的原則,他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周圍那些武者們相互交流的內容,希望能獲取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一會兒,他再次探頭往前麵十多米遠的入口處打量時,忽然發現入口處剛剛走進去了一道似乎很熟悉的倩影。
“咦?她怎麼會來這裡?”
張大川感覺那人很像劉惜卿,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他昏迷的時候,劉惜卿也曾聯係過他,但他醒來後給劉惜卿回複的消息,卻沒有收到回應。
最近兩天他也嘗試聯係過兩次,但依舊沒有回複。
“估摸著應該是在忙工作吧?”張大川這樣想道。
這時,身後隔了幾個位置的隊列末尾,有一對結伴而來的武者開始排隊,他們的交談打斷了張大川的思索。
“軍哥,你苦修這麼多年,終於是等到了加入雲天宗的機會。等進入雲天宗之後,有了足夠的修煉資源,用不了多久你應該就能達到煉骨境後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