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碧蘭隻是古板固執,並非是愚蠢。
一看到方中磊使的眼色,她就想清楚了一些緣由。
島國人一向不要臉。
如果張大川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帶著人跟他們一起離開的話。
那搞不好島國人明天就會在媒體上大張旗鼓的汙蔑華國總商會。
但現在有了這麼一出,在周圍那些幸存者的作證下,島國人再想拿這件事做文章,就沒那麼容易了。
搶人的是你們島國本地的社團老大,又不是我們總商會的人搶的。
不止你們島國八岐的人被殺了,我們華國總商會的人也死了很多。
連帶著剛剛被交換過來的一個人質都被那個萬惡的社團老大給搶走了,怎麼能把屎盆子扣我們華國總商會頭上呢?
想明白了這些關節後,邢碧蘭抿了抿嘴,不再說話了。
其他人一看,連組長都不說話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方中磊心裡鬆了口氣,隨即說道
“好了,我們也走吧,立刻去機場,儘快離開島國,以免再生事端。”
“至於那些犧牲的同誌……”
方中磊眼底亮起一絲恨意,咬牙切齒。
“回去後,我會如實上報這次的事情,這筆血債,我們遲早讓八岐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眾人紛紛點頭,相互攙扶著往度假村外走去。
整個度假村都化作了一片廢墟,他們之前開來的那些車肯定是沒了,隻能去外麵坐車。
不過好在提前有安排預案。
為了防止島國的人在半路上使壞,他們額外安排了接應的車隊,就在度假村外三公裡處待命。
邢碧蘭聯係上接應的車隊後,等待的時間裡,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隨即朝岑若雅和厲睿淵二人深深看了一眼。
落英閣的那件靈器珞華鐘是岑若雅的本命靈器,島國八岐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呢?
那個八岐派來的臥底偷襲岑若雅,導致珞華鐘的防禦能力大為削弱。
若非張大川及時出現救場,他們今天肯定全都要折在這裡。
“此事,回去後必須要好好查一查。”
邢碧蘭眸光微冷,暗暗下定了決心。
臨近午夜十二點,北海道機場,一架飛往華國京城的航班順利起飛,在夜色中逐漸沒入雲端,駛離了島國國境。
與此同時,在島國九州島東部外海某處小島上。
一道氣息極為紊亂的身影踉踉蹌蹌地降落下來,短暫了平複了片刻後,才抬腳往島上走去。
這是一個字麵意義上的小島。
不過,島上的建築卻充滿了古典華麗的氣息,雕梁畫棟、廊環回閣,碧樹掩映其中,溪水潺潺作響。
已經是深夜了,整個小島上,除了有些許燈光點綴之外,四周靜謐到了極點。
穿著和服的身影連續穿過了兩重庭院,七拐八繞,最後來到了一處古香古色,卻莫名縈繞這一股陰寒氣息的小院前。
院門處,左右兩側各有一名黑衣武士侍立。
見到來人,其中一名武士立刻抬起手來,皺眉打量著來人那狼狽的身形,問道
“古穀君,你怎麼弄成了這樣?”
來人正是從北海道僥幸逃回來的八岐特忍,古穀真世尨。
麵對武士的質問,古穀真世尨沒有絲毫不耐煩。
他說
“行動失敗了,麻煩田中君通報一下,我來跟魁首大人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