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沒必要再去補救了,這一回合,算那個華國修道者運氣好。”
索托洛一身金色長袍,手持權杖,高高端坐在殿中高台之上,俯瞰著下方的約瑟夫,威嚴十足。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之法則將整座教皇殿都籠罩著,照亮了殿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冷幽幽地說道
“所幸的是,神主本來也沒有將全部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既然現在他失敗了,那就實施下一階段的計劃吧。”
“約瑟夫,你且聽好……”
索托洛把具體的安排一一吩咐給約瑟夫,由他去協調安排人手。
聽完相關計劃後,約瑟夫眼中精光爆閃,振奮不已。
“尊敬的教皇陛下,您的計劃堪稱天衣無縫,作為您最忠誠的下屬,我必將儘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去辦好這件事。”
“我相信,事成之後,整個歐洲乃至整個世界,都將籠罩在我們聖庭的光輝羽翼之下。”
他將右手貼在胸口,虔誠地半跪下來,向教皇索托洛致以最崇高的禮敬。
……
深夜。
芭黎北部的托卡洛斯小鎮,隨著人們的逐漸入睡,小鎮也安靜了下來。
阿爾茜給張大川他們安排的住宿就在這座小鎮上。
準確的說,是一處緊挨著小鎮的農場主莊園。
莊園的主人是一名吸血鬼族人,知道張大川他們都是女皇的客人,很熱情地將眾人安頓在了最寬敞最精美的莊園彆墅內。
也幸虧是莊園足夠大,三十幾號人入住進來,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沒有一絲怠慢。
張大川巡視了一番莊園,在周邊布置了一點警戒法陣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洗漱。
身上的傷口被熱水衝洗,血水混合著汗水順著身體淌下,來不及從地漏流走的汙穢將浴室的地板都染成了紅色。
強忍著疼痛,仔細將身體清洗乾淨後,張大川才擦拭乾淨,對著鏡子給傷口消毒、上藥。
等到這一通折騰下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了。
他穿了條五分褲,拿著繃帶,敲開了丁君怡的房門,示意對方幫忙包紮一下。
“呀!你……快進來。”
丁君怡一看他身上那數不清的傷口,頓時驚得捂住了嘴巴。
她連忙將張大川拉進房間,讓他坐好,然後去翻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準備幫張大川好好處理一下。
“那麼深的傷口,光上藥怎麼行,還得縫合了才能包紮。都怪我,光忙著那些孩子,都忘了你也受了很重的傷,你怎麼不早點……”
一邊翻著藥箱,丁君怡嘴裡一邊絮絮叨叨。
等她從藥箱裡拿著東西一回頭,卻不由得愣住了。
隻見張大川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丁君怡見狀一驚,連忙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張大川的情況。
確認隻是精疲力竭,消耗太大昏睡了過去,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後,這才猛鬆了口氣。
“呼……”
隨後,她站在床邊,抿著唇瓣沉默了許久。
這個夜晚,丁君怡悉心幫著張大川處理傷勢,一直到淩晨兩點,才依偎在他的身邊,沉沉睡去。
張大川這次傷得真的很重。
昏睡了將近一天一夜,才緩緩清醒過來。
彼時,丁君怡剛給他換完藥,正在給他擦拭身體,打算擦洗一番後就休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