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挽風彆苑,禦梟寒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席唯一注意到他情緒不對,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禦梟寒,你怎麼了?你放心,不過是丁彩雲的一句瘋言瘋語,我不會相信她的。”
禦梟寒眼神複雜的看向席唯一,好幾次唇張了張,最後卻都欲言又止。
他的幸福,好像總容易被一戳就破。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好不容易她開始接受他了……如果她母親的死真的和他有關係呢?
不,不會的……不會的,禦梟寒使勁搖搖頭,摒棄掉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和小寶先睡覺吧,我還有很多公事需要處理,我先去書房了。”
禦梟寒逃似乎的跑了出去,席唯一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她母親是不慎失足掉落大海的,怎麼可能會和禦梟寒有關係?
前世,直到她死,禦梟寒都還在替她尋找母親。
因為母親的屍體一直都沒有找到,所以她總抱著母親還沒有死的希望。
警察局那邊她也一直沒有銷案,也沒有去申報母親死亡,她也一直有在花錢讓人尋找母親。
“喂,你這是怎麼了?”
厲少天遞了杯酒給禦梟寒,眼看他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厲少天拍了他一下。
瞬間,酒杯摔落在地上。
厲少天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妙了,“禦梟寒,發生什麼事了?你在怕什麼?你到底怎麼了?”
“你當初是在懸崖邊找到我的,是不是?就是一一母親失足的那個懸崖邊是不是?”
“是啊。”厲少天不解,“那又怎麼了?”
“我記得你當時是為了討好席唯一,所以打算去接她母親白雅過來陪她一段時間。”
禦梟寒點頭。
可他卻看到白雅神色慌張的開著車往山頂開去了。
直覺告訴他白雅不對勁,他就開著車一直跟在白雅後麵。
可是白雅的車卻突然失控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車了,車子時不時的撞到懸崖峭壁之上。
他沒辦法,時刻不敢鬆懈的觀察著白雅的情況,每次在白雅的車偏離了山路或者要撞上崖壁之時,他總是第一時間把白雅的車撞回正軌。
萬幸的是山上有塊空地,他在後麵指揮著白雅跳車。
白雅順利的跳了下來,有驚無險,白雅得救了。
可他好像剛下車,他就突然發病了。
後麵的事情他就記不得了。
再醒來,厲少天已經把他帶回了地下室。
而各大新聞媒體都在報道,席家掌權人白雅不慎失足掉落大海,生死未知。
今天司霆的母親為什麼會那麼說?
難道真的是他殺害了白雅?
禦梟寒越想腦袋越疼,為什麼每次發病他都記得,唯獨那一次他不記得了?
“我記得你當時腦袋被撞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後腦勺還在流血呢,可能這就是你忘記的原因?”
“我腦袋為什麼會被撞?”
“當時你都那樣了,我當然是第一時間把你帶回來醫治啊!我哪還會想那麼多?而且我當時根本沒有發現那裡有第二個人。”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厲少天突然瞪大雙眼,瞳孔地震了,“你不會是覺得,白雅是你在發病的時候丟下懸崖掉落大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