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黑又靜。
禦梟寒的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尤其的清晰。
一門之隔。
僅僅一門之隔。
席唯一沒有進去,透著鐵門的那個小窗戶看進去。
禦梟寒的四肢都被鐵鏈鎖住了,這次的鐵鏈起碼有碗口那麼粗,饒是禦梟寒怎麼掙紮,怎麼撕扯,也掙脫不開。
由於掙紮的太過激烈,他的四肢,尤其是手腕處和腳腕處已經被粗大的鐵鏈給摩擦的血肉模糊的同時甚至可以看到骨頭了。
席唯一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捂著自己的嘴沒讓自己哭出來。
夜越來越深,禦梟寒的病發越來越嚴重,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著,痛苦著,席唯一的身體順著鐵門慢慢的癱坐在地上。
她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看不清她的臉,更看不到她的情緒,隻能看到地上的眼淚流淌的越來越多。
快到天亮的時候,禦梟寒似乎昏睡了過去,他停止了掙紮,也停止了慘叫。
席唯一撐著地麵緩緩起身,輕輕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她拿起禦梟寒的手,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敷藥,包紮。
“對不起……”席唯一俯身吻住了禦梟寒的薄唇,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
禦梟寒的眉心皺了皺,似乎是有感覺,可終究沒有醒過來。
……
席唯一來到蕭爵的實驗室。
蕭爵不在,她剛要出去卻瞥到蕭爵資料台上的一份檢測報告。
是她的身體檢測報告。
看到檢查結果,席唯一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
席唯一的手撫上自己肚子的地方,所以這就是她一直沒有懷孕的原因嗎?
可她從來沒有吃過那玩意兒啊?
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靠近,席唯一探頭一看,是蕭爵和厲少天過來了。
席唯一的手緊緊的攥住這份檢查報告,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隨即她把這份檢測報告放在了自己的包包裡。
“你怎麼來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蕭爵問。
席唯一搖頭,“你不是一直在研究我的血嗎?我是來告訴你,沒用的,你彆浪費時間了。”
“是你父親說的嗎?”
席唯一點頭。
“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我的血之所以對禦梟寒有安撫作用,是因為當初我媽媽偷偷破壞了他的研究成果。而且媽媽把他最成功的成果注射在我體內了。”
“竟然是這樣?”厲少天大吃一驚。
蕭爵沉思了一下後卻搖搖頭,“他騙你的。”
席唯一,“你為什麼這麼說?”
蕭爵拿出一管藍色的藥劑,厲少天看著那熟悉的藥劑,噩夢襲來,身體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蕭爵,你居然把這害人的玩意兒複刻出來了?”
蕭爵點頭。
厲少天怒了,“你他媽還點頭?這種害人的玩意兒你複刻出來做什麼?”
“不複刻出來,我怎麼解毒它?”
“你……”厲少天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