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風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席唯一和白音,而是去找了禦梟寒。
禦梟寒對他的到來並不表示歡迎,也沒有拒絕。
“我以為你會選擇和宗政鷹合作。”
“我沒選擇和宗政鷹合作,不代表要和你合作。”
“哦,是嗎?”宗政風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那你炸宗政鷹的宮殿做什麼?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宗政鷹是得罪不起的人吧?”
“沒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誰傷害我妻子,誰就是我敵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宗政風哈哈大笑起來,“禦梟寒,你不僅有種,你還是個癡情種。”
“我這個人,就欣賞你這種癡情種。”
“我不需要你的欣賞。”
“宗政鷹要殺你深愛的妻子,而你的妻子是我的女兒。禦梟寒,我們才是一路人。”
“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
“我們永遠不可能是一路人。”禦梟寒看向宗政風,眸光冰寒,“你依舊是我最想殺的人。”
“是嗎?”宗政風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他不請自來的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杯茶,“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禦梟寒麵無表情,語氣生冷,“急什麼?你那麼恨宗政鷹,不也不急嗎?”
“再說,就像你說的,宗政鷹現在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和你雖然不可能是一路人,卻不阻礙我們互惠互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禦梟寒,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很好,非常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節。”
“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隻想保護我的妻子,守著我的妻子。”
宗政風再次大笑起來,他看向禦梟寒的眼眸很是欣賞,“席唯一挑男人的眼光比她母親強。”
這不是對禦梟寒的恭維,也不是對宗政鷹的嫉妒。
“如果曦兒見到你,她會很滿意你這個女婿的。”
“所以……”禦梟寒瞥向宗政風,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十分篤定,“我嶽母大人確實沒死,是吧?”
“當然。”
禦梟寒有些意外宗政風的坦誠,他瞞了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承認了?
但宗政風立刻就收回了話題,堵住了禦梟寒所有想問的問題。
“我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我想讓你們見她的時候,自然也會帶你們去見她的。”
……
再次踏上公海,席唯一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上次她是滿懷絕望,最後甚至做了那麼極端的事情。
這次她滿懷希望。
她要找到母親,那種母親還活著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音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可我還是想說。”
席唯一迎著海風,夜風把她的頭發吹的飄散起來,那是一種淩亂,隨性的美。
“如果不是你醫術高超,我已經死了,我就吹不了海風,看不了這麼漂亮的海景了。”
“北境比這漂亮多了。”
席唯一失笑,音姐姐是北境的毒唯呢!
“那為什麼外麵的人都說北境十分可怕,進去了就活不了呢?”
“外麵的人怎麼說,取決於我們裡麵的人想讓他們怎麼認為。”
“……哦……”席唯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來了。”白音指著不遠處的大遊輪。
她們坐的船其實並不小,可和豪華大遊輪相比就渺小了很多。
似乎加快了速度,那艘豪華遊輪的距離更是肉眼可見的和她們越來越縮小了。
席唯一趕緊定睛一看,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